Nikki像是等的不耐烦,他摆了摆手,示意女人快点。
慕容枝看着念念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衬衫给小公子更衣。
穿完衣服,Nikki抱着靠枕转身躺在了沙发上。
看着女人有些惊讶的眼神,懒懒开口道:“开了一天车,又浑身疼,我累了,躺会儿再走。”
慕容枝:“……”
Nikki:“不是他让我送你回来的吗?你怕什么,搞得好像我要跟你偷情似的。”
慕容枝:“……”
也是!
得!
“您躺着吧。”
慕容枝拿来一个柔软的羊绒毯子盖在了Nikki的身上,转身进了厨房。
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真的太忽略华时霆了,她想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顿晚餐,等他回来,让他高兴高兴。
Nikki躺在客厅沙发上的角度,刚好能看到系着围裙洗手作羹汤的女人的背影。
跟自己的母亲一样的贤惠,放弃一切来照顾自己,却也在他身上锁上了重重的道德枷锁。
让他想死都不能。
可慕容枝的羹汤,却不是为自己做的。
Nikki把身上的毯子拉过头顶,毯子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指甲嵌进肉里,才能堪堪忍住他内心想要把周边一切摧毁的冲动。
躁郁症让Nikki从小就有着强烈的暴力倾向,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母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通过暴力来排遣心中的躁郁。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走上顾家老太爷的老路,成为法国安纳西暗道上的主人。
可现在,慕容枝在这里,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怕她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被他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