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里边请。”
“哟,米爷、程爷、孙爷,好些日子未瞧见三位了,来来,里面姑娘等着你们。”
维护秩序男伙计上前:“哪来的毛头小子,滚开,别挡各位爷大路。那边有几处偏僻角落,想耍子蹲那玩去。”
一肥胖,粉面桃花,手持纺制圆扇女人老远观察来者穿着与气势。
“有你这般对客人说话的吗,去,迎其他爷去。”
那人走开。
老鸨笑道:“这公子想来见识外头风景,里面姑娘有的是,要啥条件尽管提来。老妈妈全满足你。”
老鸨在少年胸前一指,她便探出来人身体情况。
老鸨眼露惊喜藏于心,笑道:“还是位高冷公子呢,想要啥样姑娘,说与我听。老妈妈虽是花满楼接客之人,里头姑娘还是得听我的。”
她介绍起来:“这有烈酒、绵羊、书情、娇娘、徐娘、净水、赏花。”
说得累了,细观察少年脸色和眼色,毫无动静。
“当然,处子蓝朵儿?”
明朗露出一笑,老鸨眉头微皱。
“想问公子找哪样的姑娘?”急忙补充道,“那些娇娘、艳花、净水,还有赏花中也有些可满足公子要求之人,朵儿姑娘向来随缘,恐怕公子会白跑一趟。”
少年缓缓开口,招手,那肥婆便附耳来听。
只见李明朗对鸨母说上三两句,她点头又摇头,眼露难色起身。
“这,唯恐不妥。”
明朗哪知乾坤布金子来意,取出一锭足金足两有十两重。
那鸨母眼放金光,笑容照亮夜空般试伸手来取金子。
“先答应我说过的话。”
“好说,好说,依公子之言,老身立马去办。”
她先跑进楼里,随后拥出十多位美艳女子迎接那黑衣公子。
明朗去处,外头人纷纷打听那少年来头。
“他是何人,派头挺大,我们来也是三两个艳妇招摇,他倒好,十多个。找机会打听清楚,敢抢爷风头,让人断他手脚。”
手下听令照办去了。
又一伙人道:“眼熟。”
“老爷,缉捕令上那人便是他也。”
“李明朗?他真能享受,来这地方,走,会会他。”
单说李明朗支开众人,在房间坐定,桌上摆满好酒好菜,只待佳人到来。
许久,有人敲门。
“没锁,直接过来。”
“李公子,朵儿姑娘在梳妆打扮,说‘无缘者少会’之言,老身训她几句,让她骂出门来。”
明朗站起身欲走。
鸨母立即拦住,为李明朗扯来椅子:“李公子消气,那朵儿不识好歹,待老身让人把她麻翻喽给李公子送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李的?”
鸨母笑道:“来花满楼的人哪个不是没头没脸的人物,李公子名声远扬,自有人认得。消气,”自顾倒酒,“老身敬李公子。”
头次让老鸨敬酒,李明朗极为不悦,侧过脸。
那鸨母只好喝掉,复倒一杯:“这杯是老身代朵儿向李公子赔罪。”
老鸨经营花满楼三十余年,早习得察言观色本领,李明朗铁脸倒让她有兴趣。
“公子还是气上头,老身让其她姑娘来伺候,请公子宽心,都是些未经人事的姑娘家。”
李明朗坐在椅子上一言未发。
等候一刻钟,那鸨母耐性消散些儿,便道:“李公子何故非得找蓝朵儿,她好不晓事,让公子为她苦苦等候。老身这就去催促她来,尽老身所能相劝,若她执意,也无奈。”
等有两刻钟,外头传来锣响。
“三更天了。”
后头伴有一段说词,李明朗没能听清。
鸨母来到,关好门,愁容满面:“哎呦李公子啊,蓝朵儿死活不来,老身说得口干。我去找几位佳人让李公子过眼,看中了便留下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