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下场,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于是通过杨树才与云海潮打了招呼,给自家儿子请了个保镖。
如此一来,他再做什么,也就不会再被威胁掣肘。
黄家栋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这一手。
恶狠狠瞪了旁边的宋恬一眼。
都怪这个恶妇,若不是她招惹了云海潮来。
这帮蝼蚁也不会找到敢跟他叫板的靠山!
堂叔的背后虽然是太师,可这等小事,也不好搬上台面来让太师出手。
‘哼呵呵呵!’
他笑的阴阳怪气,冲许常寿拱了拱手。
“那就预祝令郎,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话说到这儿,他也没心情再跟宋恬叫板了。
得赶紧回去安排安排漕运那边。
可别让这个不长眼的许常寿查出些什么来。
“老夫突感不适,需要回府去找个大夫来给瞧瞧。”
说着就搭了十七的胳膊略显艰难的站了起来,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宋恬。
“宋娘子这饭庄怕是有点不干净,以后可要注意着,别吃死了人!”
宋恬捏了捏拳头。
他这是——威胁?
“许知县若想查账,随时恭候。
今个儿恕老夫不能奉陪了!”
说着就带着他的一帮侍卫大喇喇的走了。
宋恬赶紧上前给许常寿施礼:
“多谢知县大人为民女解围!”
许常寿摆摆手:
“宋娘子对本官多有帮助,本官投桃报李是应该的。”
说着无不纳闷的看着宋恬:
“宋娘子是怎么知道漕运有猫腻的?”
他也不过是才收到云海潮的密信。
宋恬不好意思的笑笑:
“之前跟杨掌柜一起为合作社的事拜访大人,看到您拿的卷宗上写了漕运两个字。
如今被黄家栋找上,骑虎难下,一时心急,就想拿这个当请神牌。
知县大人恕罪!”
她自然不好说是谢云哲看见的。
如今只借了一回势,黄家栋似乎就有所怀疑了。
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许常寿无奈的摇摇头。
还以为她真知道什么内幕呢。
“那是朝廷例发的公文,没想到却叫宋娘子看去了!”
宋恬羞赧一笑。
她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黄家栋若是真盯着她不放,这小铺子撑不了几天就得关张。
她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本以为许常寿会暗搓搓给黄家栋找些麻烦,让他没心情一直给她捣乱就行了。
没想到这知县也是个耿直boy,直接杀了过来当面质问。
也不知那黄家栋会如何想。
“知县大人,您此番当面问他漕运私盐的事儿,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他这回有了准备,您还怎么查呀?”
宋恬不禁替许常寿捏了把汗。
然而人家却一点儿都不担心。
“我正是要打草惊蛇,才好让那人露出马脚。”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
不管怎么说,黄家栋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他怕自己到头来也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事宋娘子不必管了,本官自然心中有数。”
说着他就告辞离开了。
张有贵留下来跟宋恬解释。
“虽说黄家栋的漕运脚行隶属丰林县,但他手里有京城漕运开的豁免凭证。
一般来说,除非特殊需要,知县大人是无权查他的账的。”
宋恬这才了解许常寿为何这般高调宣布漕运有问题。
因为这正是一个能进入漕运内部的特殊情况。
黄家栋为了自证清白,必然不敢轻易拂了他的面子,允许他自行查账。
可事情既然已经说开。
许常寿再去,还能查出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