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她徒弟的事,又不自觉拉下脸来。
“就是双双跟她姑爷闹的越来越僵,那何公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来找双双麻烦,还动不动就发脾气!”
宋恬一愣,这是知道着急了吧?
“娘不必担心,过些日子他就该后悔了。”
……
谢云哲在家养了一段日子,伤势开始慢慢好转。
不得不说刘守仁的医术真是炉火纯青,那般狰狞的伤口,宋恬看了都心惊胆战的。
他愣是这么短时间就给调养过来了。
期间符院长带着几位夫子来看过他一回,给了二百两医药费。
宋恬不想收,但符飞远很坚持:
“拿着拿着。
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院长的责无旁贷。
再说这些钱也不是我一个人出的,那几个偷溜去后山偷酒的毛头小子,每人都凑了一些。”
宋恬只好接了。
又问:
“这件事后续符院长要怎么处理?”
虽说谢云哲是自己走丢的,但出了这样的事,学院也不可能毫无反应。
符飞远叹了口气:
“我在他们出入的那个进山口加了篱笆,请了几个人在那守着。”
幸好这次谢云哲活着回来了,万一他真葬身熊口,他这个院长就做到头了。
他可经不起再来这么一下。
“至于那几个撺掇他去后山的学生,每个人罚抄一百遍礼记,打扫净房一个月!”
可气死他了。
若不是看在这次府试他们都考的不错的份上,就直接赶出学院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
谢云哲这伤,怎么也得过完了年才能回学院了。
夫子们还给他送来了书本讲义,要他养伤的空闲好好看看。
“哎!
明年四月份就是院试了,云哲这样……”
常夫子皱紧了眉头。
这可是他教过的最出色的一个学生,还想着让他创造个用时最短的科举神话。
如今看来,只能等下一次院试了。
“还是先养伤要紧,可别再落下什么残疾。”
拖延考试是小事,若是胳膊残了,可就跟科举无缘了。
谢云哲吊着一条胳膊,脸色还有点苍白,对常夫子欠了欠身:
“夫子放心,即便我在家里也不会放松学业。
明年的院试,我还想尽力一试。”
常夫子就是这个意思。
但他不好意思直说。
既然谢云哲自己说了,他便乐呵呵的鼓励:
“也不必勉强,好多人都是考许多次才过的院试,你放松心情,考多少都无所谓!”
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几个跟他一起去考试的学子才派了代表来看他。
“谢兄,真是对不住了。
咱们只是想一起乐呵乐呵,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徐磊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一些。
站在谢云哲床前,很是拘谨。
谢云哲笑的很温和:
“徐兄不必自责,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路,还连累你们受罚。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是!”
徐磊被罚了一百遍礼记,还打扫了一个月厕所,心里没有怨言是假的。
可看谢云哲胳膊都伤成那样了,也不好对他发牢骚。
“说起来,这件事都怪那个陈明。
要不是他提议非去桃花村偷酒,咱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
谢云哲依旧笑的温和:
“陈兄也是好心,大家不要埋怨他。
对了,这次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