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橙被五万块震撼得不轻,玩游戏时精神还是有些恍惚的。
他实在没见过身边人有谁玩游戏一次性充五万的,这大概就是资本家给资本家送钱?
这么大阵仗进了游戏里,贺橙还以为余景玩的会有多厉害,因为他生活中看起来很靠谱,贺橙难免会代入到游戏中。
结果……
别说开枪打人了,学长连最基本的行走都有问题。
贺橙也搞不懂一个窗户,学长为什么站到跟前要停一下对准才能翻出去。
两人玩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游戏,对于贺橙来说,简直是酷刑。
实在太菜了。
他悄悄看着,总感觉学长似乎有些要玩上头,连输到第十把之后,贺橙果断解散队伍。
余景不解,抬头挑眉。
“嗯……”
“你看这么晚了,好像应该睡觉了哈?”
余景看手机,现在是晚上九点多。
没有参加恋综之前,他每天忙于公司业务,九点可能只是刚刚下班,应酬开始的时间。
贺橙见余景没有反对,端起盘子杯子小跑出去。
“我去洗杯子,学长你可以先洗澡~”
人走了,房间里变得空空荡荡。
连背后的沙发靠起来,都没有刚才舒服了。
余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很难放松下来,他从小到大被塞满了太多的行程,所以高中毅然决然地独自去了苏城,只是……
打开微信,点开和余深的聊天框。
[余景:我明天回去上班。]
有时候人想要得到什么,总要相应的舍弃掉一些东西。
[余深:追到了?]
余景顿住。
[有点进展。]
余深什么也没说,简简单单一个句号足以表达出所有言外之意。
余景习惯了他这样。
因为余深看不惯他喜欢男生,更看不惯喜欢贺橙这样心思单纯的男生。
明天要恢复上班,那……要加快些进度了。
综艺录制是在每休息日,最多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收官,其实时间很紧张。
……
贺橙洗好杯子回来,余景还坐在他走时的位置上,衣服没有换,姿势也没变。
余景听见脚步声,抬头,“你先去洗吧。”
贺橙听话的抱着睡袍去了。
他洗澡的时间里,余景定的外卖到了,是一罐药膏。
药管呈锥形,是家中常见的化瘀药。
等贺橙洗完澡出来,余景直接进去快速冲过,头发擦得半干不干,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水,落在肩颈上黑色冰丝的睡袍上。
水渐渐浸透料子,那处肌肤变得若隐若现。
余景赤着脚,一步步踩过柔软的地毯,男性荷尔蒙被水味晕染开,清爽雄厚的气息突然扑到贺橙后背。
伴随着微凉的潮湿和冰丝之下滚烫的胸膛。
距离近到,余景发梢滴落的水珠,落到贺橙领口里便悄然滑落,被上升的低温迅速蒸干。
实在是太近了。
贺橙的睡袍也被打湿。
贺橙咽了咽口水,擦头发的手僵在头顶。
白天没有细想的那个咬,回来时被轻轻捏过的脚,和刚才打游戏时执意要绑定的情侣关系,似乎在这一刻都格外明晰起来。
贺橙大脑高速运转。
直觉告诉他,学长对自己是不同的。
“学长……”
贺橙开口,嗓子却有些哑。
他发现之后马上紧紧闭合牙关。
怎么办?
贺橙并非对那些事情不了解,圈子里也有不少同性恋,那些可能会发生的事,他都有所预感。
可、可是……
他也不是讨厌学长,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男生也会有感觉,而且太快了,总不能一上来直接那个吧。
贺橙深呼出一口气,“学长我觉得现在不太适合做……”
“做什么?”
余景开口,灼热的呼吸轻轻喷吐在贺橙肩头一大片湿润的睡袍上。
隔着那层极薄的布料,吹红某人平直的锁骨。
“我只是想给你涂药。”
余景含笑,尾音带着惑人的沙哑,他音色偏清冷,即使藏了勾引人的心思,说起话来也不会感觉到油腻。
涂药?
贺橙身体更僵了。
“小橙子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干什么了?”
贺橙掩饰性放下手,慌乱地扒扒头发,“不是要涂药吗,来吧!”
余景勾深唇角。
身体一转,坐到贺橙身前。
那张精致宛如工笔雕刻出的面容逐渐靠近,立体的五官不断放大,贺橙周身填满了余景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霸道占住这一片空间,死死不肯放手。
余景再度往前靠,衣领的布料却不小心被扯下去不少,深v向下不断延伸,露出他深深浅浅的锁骨,以及胸肌之下那一片精壮的腹部。
黑与白的撞击……
贺橙紧紧闭上眼睛。
耳根已经红透。
然而闭上眼睛之后,触觉和听觉放大了许多,他能感受到余景的手指蘸了凉凉的药膏,放在自己肩头……
凉意刺激,贺橙本能瑟缩了一下。
那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游走在肩颈和脸颊,时而轻时而重,吹得贺橙心里痒痒,不仅要分神对付肩头揉药膏的那种大手,还要应对时不时吹在身上的呼吸。
无比煎熬。
不睁开眼睛,贺橙又总觉得余景停留的地方不太对,很担心变得不可控起来。
最后击垮贺橙的,是擦过他唇角的一处柔软。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手。
睁开眼睛,贺橙视线闪躲开眼前那白花花的一片。
“学长,你揉~好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贺橙的声音已经和他的身体一样,变得软绵绵起来。
他的思绪也不太受自己的控制,脸颊变红,眼皮也有些耷拉。
“学长,药就涂上去好了~我、我有点难受~”
贺橙感觉自己好热,好想脱衣服。
他伸手扒开衣领,意识混沌间,抬眸再一次看见余景的胸膛后,二话不说地贴了上去。
“凉快!”
小手不断往下褪着睡袍,越来越凉快。
余景任他乱动,双臂撑着身后,腰呈一个斜面,让小橙子自己爬上来。
免得他人清醒后说自己欺负他。
他也没想到,贺橙酒量这么差,他只是在刚才的饮品里加了些低度数的酒,本来只是为了睡眠质量,现在看来……
有点意外收获。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余景额角凸起青筋,贺橙不清醒,他也不必太过于忍耐,时不时的接触让他实在……
愉悦的同时又相当煎熬。
贺橙醉意上来,霸道劲倒出来了,爬上去后抱着余景的腰,非要把他压下去,他才不要悬空躺着。
但他力气没有余景大,余景也不听他的。
那怎么办嘛!
贺橙气红眼眶,想到白天被他堵在墙上咬肩膀的惩罚,更加委屈。
凭什么咬他啊!
谁!谁还没有嘴了!
他也有牙齿啊,又、又不是只有余景这个、这个……坏蛋会咬人!
贺橙鼓起脸。
“你!你手撒开不?!”
余景无奈,本来他想色.诱,结果贺橙成了醉鬼。
自己要是放手,两个人都会摔到。
“别闹了,你快点下……”
‘嘭——’
一声巨响,两个人重重跌倒在床垫上。
贺橙死死咬住余景白皙的颈窝。
余景脚趾瞬间紧缩。
贺橙没意识到此刻的危险,他甚至有几分得意洋洋。
人在不清醒的时候充满了不稳定因素。
贺橙乐意发现余景的新反应,余景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非要反着来。
舌尖抵出,
蜜津染湿余景那一小片肌肉。
余景突然坐起,带着贺橙一起坐了起来。
贺橙从他腰间滑到了大腿,双臂双腿像个螃蟹一样死死将人锁住。
余景:“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性。”
贺橙听不见余景说话。
他满心满眼的不满意。
干、什么坐起来……吓到他了……
眼底是余景红艳艳的唇,平时薄淡的唇因那一锅火辣辣的水煮鱼,变得红肿了些。
贺橙忍不住偷偷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他笑累了,趁余景没有防备之际,轻轻咬住上唇。
然后……
舔了一下。
下一秒,脑子一阵眩晕,被人紧紧压在床上。
少年白净细嫩的手被大手抓住,在床单上留下一道道皱痕。
……
余景粗喘许久,终于缓缓平复下去。
抱着人去卫生间擦了擦,扯走床单,换了套新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