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办公室很大,却装修得十分质朴淡雅,唯有靠窗的一面墙上挂满了红色的锦旗。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热水给我:“冷静一点了么?”
“嗯。”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
这个院长看上去年纪不大,最多五十岁,有着非常精明干练的眉眼。他皮肤比普通男性白,有些松弛却没多少皱纹,身上有着医生独有的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让人莫名有种安心感。
“其实你错怪我们的工作人员了,”他搬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来,很温和地跟我讲道理,“他们拦着不让你进去,看上去不近人情,却是对你父母的一种保护。除了你之外,想进那间病房的人不在少数。刚才你在门口也看到那些记者了,甚至还有想找你父母报复的人,这次的犯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话有道理,但我还是不能接受:“现在又没判我爸妈有罪,他们凭什么报复?”
“那也没办法,”他叹了口气,“很多人都是人云亦云,在事情调查清楚前就只能忍耐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愿意相信我爸妈可能是无辜的。从刚才的种种,我感觉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至少对我们家并没有恶意。于是我鼓起勇气地看着他:“那院长您能不能帮个忙,让我和他们见一面?”
“对不起,”他严肃地说,“我刚才应该解释得很清楚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那间病房。”
“可是你除外啊!”我激动地拉住他,“刚才你对保安说除你以外谁都不能进去,那也就是说你可以进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