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露台喝了点东西,等着生日宴开始。傍晚客人们陆续来了,我们便换了衣服下去迎接。
生日会由李阿姨主持,她穿着一件高定的黑色长裙,像王后一样高傲地站在宴会厅中央比她还高的蛋糕旁边,发表了近半个小时的贺词,内容基本上都在感谢各方人士对山海集团的支持,直到最后才仓促地添了一句祝于函生日快乐。
值得庆幸的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于家答应暂时不宣布我和于函的婚事。因此,此刻我得以混在人群里,而不是和于函一样捧着一束粉色鲜花站在台上满脸尴尬,而且这副窘态八成会刊登在明天的报纸上。
于函说他家所谓的生日会,其实就是由寿星本人在宾客中敬上整整一晚的酒。他感叹自己只是来巩固公司利益的工具,根本享受不到任何乐趣。果然,李阿姨的演讲一结束,于函就端着酒杯开始了他的敬酒之旅。我则和均均一起,在另一头的自助餐桌大快朵颐。
“妍树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均均嘴里塞满了食物,还义气地抓起蛋糕往我盘子里扔。
“你别丢人现眼了行不行!”姑姑伸手拉住她,“看看别人家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谁像你这么没出息。”
“她们都是装的,为了钓金龟婿而已,”均均臭着脸继续往嘴里塞东西,“我也想钓啊,可惜我又没有礼服穿,就算装乖也不会有人看上我。”
“你怎么还在计较礼服的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姑姑又开始跟她解释,我趁机悄悄远离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