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崎妈妈,不是我说你,”严老师无奈地说,“上次薛崎住院的时候就应该把手术做了,出院后你们不让他在家休养,竟然还送他回来上课,这不是胡闹么?”
“唉,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有多任性,”薛崎的妈妈抹着眼泪叹气,“从去年我们就在跟他商量,可他就是不肯做手术,每次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妈妈我怕疼’。我明知道是他演的,但还是心软了。”
“这种事怎么能由着他胡来,宠孩子也要有个限度,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严老师不满地说,完全忘了她在学校是怎么纵容薛崎的。
“我知道,所以上次他差点没抢救过来的时候,我跟他好好谈了一次,”薛崎妈妈难过地摇头,“我哭着求他为我和他爸考虑一下,他总算答应了。可几天后我找医生讨论手术方案的时候,这孩子却反悔了,要拖延做手术的时间。”
“为什么?”
“他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还不能做手术。具体什么事他也不肯说,只说在等一封很重要的回信。可什么信一等就是两个月,从南极都能寄回来了。”
空气里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剑插进了我的胸口,我猛地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