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遍体鳞伤地从青市回来那天起,我似乎就一直在做交易,钱律师,唐乙己,薛崎,甚至吕天歌……都是我的交易对象。然而很明显我爸妈的商业头脑并没有遗传给我,每次交易我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唯有眼前和沈曦言的交易,怎么看都是我赚了大便宜。可一想到他是为了薛崎,我的头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压不下去。
比起被沈曦言记恨,我更不能忍受的是如此轻易地被原谅。如果那个束缚了我两年的死结是轻轻一碰就能解开的,那我两年来的痛苦,逃避,悔恨,自责,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抱歉,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些,”沈曦言没发现我的难过,还在自说自话,“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存钱给你买。”
“想要的东西……”我轻轻笑笑,“当然有啊。”
“是什么?”
“你,”我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如果我答应帮忙,你就和我交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