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无论我多少次尝试开始新的生活,只要我留在这座城市,也许某天又会和沈曦言相遇,那便会被再次被打回原形。所以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永远不会遇见沈曦言,也永远不会被他看见的地方,才是我逃避痛苦的唯一方式。
我和青木离开前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对阿典和湘婷都没有告别一声,更别说从来都不关心我们的父母和老师。我爸妈去外地谈生意了,下个月才会回来。而青木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常年在外躲债,他几乎是在酒吧老板和乐队那帮兄弟的照顾下长大的。
离开的那天早上,我们从酒吧门口路过,我问青木:“你要不要进去和他们说声再见?”
青木隔着门往里面深深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不擅长告别的场面。”
“对不起,”我愧疚地低下头,“还是我一个人走吧,你在这里不是还有要实现的梦想么。”
“傻瓜,”青木握住我的手,“梦想这种东西,在哪里都可以实现。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谢妍树,如果弄丢了你,我怕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