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算是回应。
镇北侯府的中秋家宴上,场面很是热闹。
来往人影在我眼前晃动,我堆着虚假的笑容应付宾客,内心却像是有个小人在哭泣,怎么都哄不好,闹腾得心烦。
席间,我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喝了不少酒。因为今天过节,还宴请了亲朋,难得司徒瑄也端起了酒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
我以散酒气为由,独自离席走走。
两个丫鬟要跟着,我态度强硬地把她们都支走。
这会儿人还是清醒的,脚步也很稳。
不知不觉看到那片熟悉的竹林,沿着林间小路,本应该看到百兽院的那座院子,如今只剩下还没拆完的断壁残垣,边上堆着的泥砂土堆,跟摆放整齐的工具像是做工做到一半的模样。
就连以前那种混合着泥土青草跟野兽腥臭的气味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哎!那边是何人呐?”一个看守工地的小厮看到人影,朝我吼了一声。
我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他提着灯笼走近了,“哟,原来是夫人,小的方才没瞧清楚。夫人这么晚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眼前的场景。
“回禀夫人,这是侯爷吩咐的,准备在这儿给老夫人搭个戏台,再在旁边建一个乘凉的庭院。哦,还正在修建,只因今儿过节,工匠们也蒙恩得赏去西厢讨杯酒喝,小人是留守看更的。这也是咱们侯府的规矩,小人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对方自顾自地说着话,分明也带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