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行医治病救人,但凡遇见能使出天医神针之人,此人便是我仙医一脉仙医门门主,往后你只需要尊他为门主即可!”
言罢,辛正还将天医神针的针法,以及使用天医神针的一些基础要诀传授给了霍远山,这才飘然远去。时至今日,虽然已过了数十年,霍远山也从当初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子,变成了今日满头花白头发的中年人,可是,辛正的谆谆教诲依然宛如昨日,霍远山从不敢忘。
“原来如此!”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霍远山的一番讲述,辛尘这才恍然大悟。
“门主!还请门主大人受弟子一拜!”
说话间,霍远山便欲再度对着辛尘下跪磕头,结果却是怎么也跪不下去,原因无他,只因为辛尘早就用真气将其双膝托住。见状,霍远山的面色反而显得有些焦急说道:
“门主!您这是?”
“霍先生,虽然你说的这些事情,很像我爷爷的做事风格,可是,你所谓的仙医门根本就不存在,我也不是什么仙医门门主,你从今往后也就不必再对我行如此大礼了。”
“啊?!门主!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是师傅离开前亲口交代的!弟子不敢不从!”
见辛尘这番言语,显然是不想要承认自己是仙医门弟子的身份,霍远山一下便急眼了。可是辛尘深知自己的爷爷当初大概率只是一时的敷衍之词,否则,怎么会对霍远山的医术有如此之多的保留?要不是因为霍远山的学医天赋有限,那便是爷爷对于霍远山的人品还有怀疑,否则,凭借自己爷爷亲传弟子的身份,怎么可能就连贺啸天和周子豪的病都无法治疗,那岂不是打了自己仙医一脉的脸吗?
心念及此,辛尘便生起了考教之心,说道:
“你真的想要成为我仙医门弟子?”
“门主!实不相瞒,对于仙医门弟子的身份,远山是朝思暮想了数十年啊!”
“呵!既然如此,那我便问问你!何谓医者仁心?”
听了辛尘的问话,霍远山怔愣片刻,踟蹰答道:
“所谓医者仁心,便是指医者应常怀正直仁爱之心,医于未病,不可因贪图声名、为彰显自身医术高超而置未病于不顾!医己所能,谨慎对待每一个病人,只治疗自己医术水平之内病患,要勇于承认自己医术的不足,不可因贪功冒进或有其他意图而延误病人的治疗时机!”
“好!既然道理你都明白!那我且问你,你行医至今数十载,可曾有违逆医者仁心这四字真言?!”
“我!......”
霍远山原本还想着为自己争辩几句,可是面对辛尘投来的犀利眼神,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似乎自己的一切狡辩,在辛尘的这一道目光之中都将无从遁形,竟然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嘴上虽然说不出话,不代表他的内心是平静的,此刻,霍远山的内心不断翻涌着自己行医这数十年来经历的大小事件,不知不觉间,脸上便浮现了难以掩饰的愧疚之色,毕竟这些年来,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霍家的利益,他或多或少都做过一些违背医者仁心四字真言的事情。
且不说其他,自己为了给身居庙堂之上的胞弟霍亭山谋求政治上的资本,就做过不少违背医者仁心四字真言的事情;何况为了整个霍家的利益,自己更是做了无数不足以为外人道的龌龊事,虽然当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也曾经历过一番天人交战,只可惜,利益至上这四个字却始终贯穿了自己的行医生涯,如今面对辛尘的质问,回忆往昔,霍远山只感觉自己羞愧难当,哪里还敢在辛尘的面前提起自己是仙医门人这四个字!
“好了!既然你自己都无法说服你自己,那么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再以仙医一脉的门人自居!否则!我将收回我爷爷传授给你的医术!不要怀疑,我绝对有说到做到的实力!而且,从今往后,你除了给庙堂之上的要员诊治之外,必须安排时间,无偿为所有上门求医的病人义诊,以赎你之前造下的罪孽!否则,后果自负!听明白了吗?”
“弟子!不!远山!远山明白!一定遵照门主指令!不!遵照辛尘先生的吩咐为病人义诊!分文不取!”
话已至此,霍远山已是全身冒着冷汗,辛尘的恐怖实力,霍远山早在当日刘首长的办公室里便见识过了,他丝毫不怀疑辛尘绝对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对自己下手,甚至就算辛尘明目张胆的取了自己的小命,恐怕也没有人敢为自己报仇,或者说没有人能为自己报仇!毕竟辛尘的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大夏修盟。
霍远山与辛尘对话的这一幕,并没有刻意避开其他人,包括霍咏珊、霍东华以及一众修士保镖在内,大家都被辛尘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势给震慑当场,非但没有人敢出声质疑辛尘的决定,那几名杵着围观的修士甚至在心底里隐隐生出了膜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