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又称瑶琴、玉琴、七弦琴,是大夏国传统拨弦乐器,至今已有三千年的历史。古琴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辛尘依稀记得,在爷爷留给自己的古籍之中有记载:伏羲作琴 ,又有神农作琴、黄帝造琴、唐尧造琴等传说;舜定琴为五弦,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为七弦, 可见大夏国古琴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大夏国的传统文化认为,天上有五星,地上有五行,世上的声响有五音,传说炎帝神农氏在沁源景凤羊头山下“黍定黄钟”,发现了音乐,于是,炎帝神农氏便“削桐为琴、绳丝为弦”,创造了大夏国历史上最初的琴。
古琴,自古在大夏国内文人之间便拥有着非凡的意义,所谓的文人四艺,便是指“琴棋书画”,在古代,评判一个人是否出类拔萃,往往便会与这四项技艺关联在一起。
随着大夏国内数千年朝代的更迭,岁月的变迁,以及各种外来因素的影响,古琴的发展也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类型,单从造型来区别,便有伏羲式、仲尼式、连珠式、落霞式、灵机式、蕉叶式、伶官式、神农式、响泉式、凤势式、师旷式、亚额式、钟离式、剑式等几十上百种或知名、或不知名的款式。
如果根据古琴的琴面、琴弦、琴头、琴徽等各个主要部件的用料材质来区分古琴的款式,那么古琴的制式名称则就更加不胜枚举了,更何况自古以来大夏国内的文人墨客均喜好另辟蹊径,以图一鸣惊人,有人根据古琴的其他配件、坠饰,给古琴命名的也不在少数,总之概括为一句话,那便是:大夏国的古琴文化渊博如浩淼星空,不可知其尽也。
辛尘仔细打量着秦牧手中所指的这一张残缺的古琴,只见这张古琴的造型古朴,音箱较小,整体为一种不知名的实木制作而成,古琴的面板无徽位,表面残留墨色漆灰,灰胎为纯鹿角灰,琴面上留存的两根弦丝依然细腻光滑,只是质地不明,如果单纯从造型制式上来判断,此琴乃是大夏国汉代时期流传下来的无上瑰宝,距今至少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秦叔叔,如果晚辈没有看错的话,此琴应该产自汉代中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说它是天下难得的至宝也不为过,只不过这琴体的材质与弦丝的用料,还请秦叔叔恕晚辈眼拙,没能够看出来,实在惭愧。”
“哈哈哈哈,好!嗯!像你这般小小年纪的年轻人,竟然能有这样一番独到的眼力,已然十分了得,难能可贵啊!此琴确实如你所言,正是产自汉代中晚期,至于其琴体的材质与弦丝的用料,我也不甚清楚,自从得到此琴,我便舍不得再将其损伤分毫,所以就没有想着将其送到专业的检测机构去检测,而且,既然已经知晓此琴的出处来历,其他的似乎也已然不重要了,只不过你的见识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秦叔叔过奖了,这些都是秦老爷子教导得好,都是秦老爷子的功劳,在他老人家手底下工作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秦老爷子教了晚辈很多,让晚辈受益匪浅。”
“哈哈哈,你小子!就别给老爷子的脸上贴金了,是不是你自己的真本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想当初我得到这张古琴的时候,老爷子也是来看过的,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此琴的来历,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大夏国许多顶尖的考古专业的专家学者,也都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出来,所以,你就不要过分谦虚了!呵呵!”
秦牧的一番话倒是说得辛尘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事实也确实如秦牧所言,辛尘说这番话的本意的确是有拍马屁的嫌疑,只不过这拍马屁的对象换成了秦鹤年而已,辛尘想着:
“我拍你老子的马屁,就相当于是在变相拍你的马屁了,我就不信你不受用!”
其实,辛尘的这一番马屁算是拍对了,对于秦牧而言,秦鹤年老爷子便是他的人生标杆,虽然嘴上的言语略带责备,但是秦牧的心里却是开心的,毕竟好听的话又有谁不愿意听呢,这就是大夏国汉语的神妙之处。
“会抚琴吗?”
秦牧的话锋突然一转,开口向着辛尘问道。
辛尘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略知一二!”
“哦?哈哈哈!好好好!愿不愿意在我面前露上一手?”
“现在?可是这里也没有古琴啊?”
辛尘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现场除了那张破旧报废的汉代古琴之外,书房里并没有第二张古琴的身影,正疑惑间,只见秦牧看向了秦可卿,开口道:
“可卿啊,你去让你方爷爷安排一下,叫下面的人把古琴和你的长箫一起拿过来,稍后你俩合奏一曲,我和小尘再聊聊。”
“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