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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眼眶发红，似有泪珠打滚，却久久不落下来。

心声响起：今日就是死了！也不落下半滴泪来！

…

“他不是我师父！！”

“放肆！”

郭靖暴怒，如若狂师怒喝。

黄蓉低声劝道：“靖哥哥，这孩子本性不好，犯不着为他生气。”

“呼…呼……”

郭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就不是我师父！不是我师父！！”

杨过说着，侧目死死盯着黄蓉：“我本性不好，用得着你们来管吗？我求着你们传授我武功了嘛？你们这些武林里的大人物，用得着用这种诡计，来害我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吗！”

啪——！

郭靖拍了一下桌子，怒容更盛，气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与你郭伯母…看在…看在你爹娘的份上，好心传你武功，谁…使诡计了？谁……又来害你？你说！是谁！”

……

——】

“这郭靖还给他媳妇蒙在鼓里呢？”

“可不是嘛？唉……这郭靖武功这么高，这个脑袋瓜，怎么还这傻一个？”

“对了，杨过说的诡计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来害杨过了？武家那两个？”

“可能是说的…黄蓉吧……”

…

石碑下。

“过儿…”

穆念慈眼眶微微泛红，胸中实是难受，念想起黄蓉，更是难受的紧。

阴凉处。

杨康抬眸四顾，双眸冷冷的，只有看到穆念慈背影时，才会泛起一丝柔情。

…

光幕中。

【——

见得郭靖急怒至此。

杨过怔了一下，缓和了些语气，慢慢道，“郭伯伯待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住。”

“那你的意思，就是郭伯母待你不好了？”

黄蓉神情平淡，缓慢道：“我是待你不好，你要记恨，那就记恨着吧，由你怎么想就是了……”

闻言。

杨过微微一怔，就将黄蓉只教文不教武的事说出，最后，还是道：“不过，读书总算是好事，小侄总是要谢谢你……可…”

他骤然看向四道：“你们这些臭道士！”咬着牙，一双狭长凤眸红染，杀意横生，一字一句道：“我迟早要报那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

郭靖大骇，忙问，“过儿，何出此言？！”

旋即。

杨过就将孙婆婆的事情说出。

郭靖听着，瞧着郝大通脸上的愧疚之色，就知道杨过说的不是假话，面色复杂。

——】

“唉……”

郭靖看向前方全真群道，不住摇头，“这好好的一个全真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

书房。

只听得“呛啷！”的一声刺响，郝大通拔剑站起身来。

“郝道长不要！”

郭靖下意识护在杨过身前，就听得郝大通道：“此事的确是贫道此身犯的最大错误。

我杀错了人，你杀了我吧，给孙婆婆报仇，贫道决不还手就是。”

“过儿，不得无礼。”郭靖生怕杨过接剑，叫道。

“呵！”

杨过勾唇冷笑，面有嘲讽，“我才不会接剑，你明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杀了你，所以……在故作姿态罢了。”

“你要真的想寻死的话，为什么不在没人的地方递剑给我？你看我杀不杀你，或者……”

杨过抱臂而立，面无表情，“你现在也可以自刎而死呀？全当赎罪了。”

“你……杨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