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知道在说什么的。”尤尧起身，朝他一步步走过来，那阴霾的气息紧紧逼近。

“黑头，我劝你识趣点。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能让你亲自说出当年的事情。”宋子昂看了一眼黑头，“在海城还没有我们宋氏办不到的事情。”

“宋氏？”黑头听到这两个字，双眼突然闪烁一抹光芒，他满脸欣喜的看着宋子昂，“我......我是海哥的手下。我们是自己人。”

“自己人？”宋子昂大笑起来，他坐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你不过是我叔养的一条狗，所以你能和我称自己人吗？我要动你，不需要经过我叔，如果他知道你当年做过的事，我想他更不会放过你。你知道宋世海最讨厌什么人吗？”他朝黑头抬抬下巴，语气中满是不屑，“你可以跟了他之后，做过不干净的事，但他不会容许手下人在这之前不干净。”

这句话确实如此，当年彬哥把他引荐给宋世海的时候，宋世海就问过他，之前有没有犯过什么事情，但为了保命，他只好撒谎了。

宋世海很相信彬哥，所以就没有去调查黑头的底细，当年彬哥因为接下杀害peak总裁的任务，差点就被宋世海识破了，幸好他这人机灵，打点得也比较好，就没有东窗事发，不然两人也不会活到现在。

黑头浑身发抖，他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表面上文质彬彬的，但就是这种人，你猜不透，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你现在要说了吗？”

黑头心里无比忐忑，他满眼恐惧的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浑身发颤。

如果他不说，以宋氏的实力会有一万种方式让他开口，也会无限期的折磨他，知道他愿意说为止。

黑头微微垂下头，眼眶里裹着无奈的泪，他尽力把它憋回去。

等到情绪稳定后，黑头缓缓抬头，视线扫了一眼尤尧和宋子昂。

“我说，我全都说。”

两人那颗紧绷的心，松缓了一些。

“芸城车祸案，确实是我们做的。”

“我们？”宋子昂打断了他。

他点点头，“对，我们，我和彬哥。”

“彬哥？”尤尧眼睛转溜一圈，这个名字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继续说。”宋子昂站了起来，他点燃一根雪茄，倚靠着沙发。

“那时我赌钱输了，刚好有人要花5千万。我就和彬哥接了，商量好事成后五五分账。谋杀的对象就是peak的老板和总经理，因为他们是上层人士我们很难接触到，但机缘巧合下，我们得知一个好兄弟就是他们的司机，于是我和彬哥就把他约了出来，就对车动了手脚。”黑头面不改色，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脸铁青的尤尧。

“本以为我们那兄弟，第二天休息，另一个司机轮班的，谁知道另一个司机家里临时有事，就没去，所以那天还是我们那兄弟开车，他也不知道车被动了手脚，结果......结果就发生车祸了，三人都死了。”黑头说着说着，内心燃烧起愧疚。

“是谁派你们去杀他们的？”尤尧抓住重点，眼神中满是期待，他渴望得到一个答案。

黑头看着尤尧，一字一句道，“peak的总裁和总经理。”

“什么？自己花钱雇人杀自己？”宋子昂骨节分明的手指，弹一下烟灰。

尤尧冷冷道，“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掀眼皮看着宋子昂，他突然明白了，拍了一下沙发，“妈的，还真是。”

“但你刚刚说peak的总裁？两个人指使？你确定？”尤尧再次确认。

黑头坚定的点点头，“现如今，我还有骗你们的必要吗？钱是我去拿的，我亲自见到了他们。现在电视上也时常出现他们的身影。”

尤尧拳头紧握着，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黑暗中，冷气袭击，无比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