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有点恼了:“俺他娘白走这么久了?狗日的房子,也跟俺赛跑起来了?”
“俺就不信,庄子还能跑到天边不成?”
二愣子咬着牙看着远处的三马庄,远处的庄子就一个大概的黑轮廓。
怎么看,也看不真切。
二愣子又开始走,一边走一边暗骂起来:“都他娘的睡这么早?好歹给俺点个灯啊……”
二愣子又走了半晌,他放弃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感觉屁股凉飕飕的,他连忙惊起,心道:“不会一屁股坐长虫上了吧?这要是被咬上一口还了得?”
他举着灯笼往刚才坐下的地方一举,才放下心来,原来只是一片湿泥。
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胳膊还未放下,停在了半空:“不对啊,俺咋感觉这片土挺眼熟?”
他又举着灯笼往那湿漉漉的地上一照,心惊道:“这不是俺刚才尿尿的地方吗?”
借着昏黄的灯笼光,确实看到了被尿呲出的那个小洞。
二愣子傻眼了,自己明明走了好久,怎么走来走去,又走回来了?
难不成自己在原地转圈子?
不可能啊,明明走了好久,按说这会儿应该走到庄里了,咋会这样,难不成被鬼遮眼了?
二愣子就蹲在原地,看看前,又望望后,不知该怎么办。
忽得一阵凉风又吹了起来,灯笼左晃晃,右荡荡……
二愣子盯着那灯笼,两只眼珠子也跟着晃。
二愣子只觉得脑袋沉沉的,眼睛昏昏的,眼皮子越来越重了起来。
那白色的灯笼,在二愣子眼里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渐渐地,越来越朦胧。
二愣子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脸都快贴到那白灯笼上了,然后开始原地转圈子。
二愣子转了很久之后,白灯笼忽然灭了,看来,里面的东西煤油灯也燃尽了。
而这灯笼一灭,二愣子紧接着噗通一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天上的毛月亮,又露出了头,只是让人仰望看去,显得十分的诡异。
三马庄,马村长家里。
黑暗中,马村长正搂着光着身子的秀英摸来摸去。
秀英还在生气白天时的误会,用手拍打着马村长满是老茧的手:“别碰我……”
“嘿嘿……你是俺得女人,干嘛不让碰?好了,俺给你道歉成不?是俺胡思乱想……”马村长赔着笑,一边揉一边道歉,他知道自己女人哪里敏感,只要一碰,身子就软了。
“放手!”可是这次他想错了,他刚揉一下,就被对方指甲盖给掐的嗷嗷叫了起来。
“嗷……你他娘的跟俺来真的?”马村长痛的坐起,右手使劲搓着左手受伤的地方。
“你——”秀英正欲开口回骂
“吱呀——”
只听得门突然被打开了。
“谁?”两人被惊得一身冷汗。
隐约间,两人看到一个不高的身影,缓缓走了出去。
“快、快快……快穿衣服,有人!”
马村长连忙拍着秀英的胳膊催促。
他俩心慌意乱的穿起了衣服。
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等他们将屋里的煤油灯亮起,一前一后的跟了出去:“谁在外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