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的脸上挂着醉意和驮红，加上她一身的禁欲系职业套装，充满了诱惑的气息。
好好好，我的兄弟都是会办事的。
“我们不用着急，一个女生为了获得一些进展和达成某些目的，患得患失之后，底线更容易降低。”
随着男人的声音响起，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凌乱，好像屋里的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做着些什么。
她不知道这杯只是一切的开始。
跑江湖的人其实都知道。
突出一个专业！
一旁的顾奇盯着看了会儿，忍不住开口：
“小叶，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季风果然已经站在门口打着电话。
纪宁等待了大概50分钟，已经连续拒绝了两波人了，她这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在夜场里很受欢迎。
想说的话，就像是堵在了嗓子眼一样，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诸位儿子，风里雨里，夜愿等你，今晚的消费，由爸爸买单。】
“你们俩人情况不同，不用自我代入。”
等叶雨薇拍完照，顾奇这边才重新开口：
“小叶现在跟着季先生混，感觉怎么样？”
今天说的这些话，季风或许也有告诫她，甚至告诫自己的意思吧。
而且有些东西也是该改变改变了，珍珠市带来的那帮兄弟，其实有更适合他们的工作……
下了楼。
季风的话语很平淡，甚至有点冷漠。
……
那是男人之间的话题，随便听一听，也知道大概是什么个情况。
随着季风的几个舍友到来，一行人便开始了彼此之间的推杯换盏。
“叶雨薇啊叶雨薇，又不是你的，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滚吧，五分钟就五分钟，都一个宿舍的，知根知底，别尬吹自己。”季风没好气道。
叶雨薇跟在后面，不断用手机拍着照片，只是距离保持的很远，就像真的是在偷拍一样。
【好的，我现在过去。】
之后他和霍华洲又看似随意的聊了起来。
在纪宁胡思乱想时，徐铭和张超他们走了过来。
但人总喜欢给自己找补，心里会想着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然后就会开始编织借口和谎言。
“我去下洗手间。”
“他出车祸追尾了，我就和他接上头了。”
目送叶雨薇离开，顾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她这几个月的时间，转变太大了。
“出车祸这种事情都能让你碰到？你运气还真不错。”
“周森他们已经发来了纪宁的地址。”
虽然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但他们的酒量都很好，没过多久，便像是没事人一样。
季风：……
难道是洗衣服的时候，颜色滴到别人家衣服上了？
不对不对……
或许是太久没有纪宁之外的人和他说话，霍华洲显得很健谈，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他和季风两人说了很多。
季风：？？？
“顾哥和小叶一起去安排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接下来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会为自己找借口……”
因为自己也是在那时醒悟。
“季先生，房间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接触的时间越久，叶子就越看不清楚他的性格。
顾奇立刻把人丢在床上，纪宁蹙着眉发出了几声呢喃：“嗯，华洲，我头好疼……”
可能最开始只是闲聊，聊着聊着，话题的密度就会变高，每个人在这个时候都能自我察觉。
叶雨薇不知道一向冷漠的季风，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突然迟疑，平日里，一拳把人打死才是他的风格才对。
“我撞得。”
她能感觉到叶雨薇一直在喝酒，而且和她喝的种类完全一样，她喝一杯，自己喝半杯。
她不是没经历过喝酒，只是觉得今天自己喝的并不多，而且身旁的叶雨薇看起来完全没事。
她们的身上往往被打上了“玩得开”这个标签。
“顾哥不懂事了，有些话不该问的。”
季风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只能让自己人来做。
“老季啊老季，你这个逼终于知道请我们喝酒了，进去喝两天稀饭，感觉如何？”
这种地方，纪宁以前不可能去。
季风也不废话，直接给顾奇转了3万。
纪宁眼瞅着叶雨薇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心头也宽泛下来：
如果不是坐着轮椅的话，他应该会很热爱生活吧……
“她很好，很优秀，真的很好，是她支撑起我们的小家，也是我对不起她。”
一开门，季风便看到一个独自推着轮椅的男人。
“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好大儿出不来。”
她细心的给纪宁摆上一些姿势，解开了领口，露出里面的bra带子，再搓了搓纪宁的脸，让她两颊显露出一种不正常的驮红。
“哥，这短短的俩小时，我是真心爱她啊。”
叶雨薇照做，随后又打开相册：
霍华洲小心翼翼的问道，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太可能惹事的。
没过多久，纪宁便晕晕乎乎的。
他眉目清秀，头发很短，应该就是推子推掉的短寸，头上有些豁口，看来是理发师的技术不太行。
“运气？呵……”
片刻，季风突然笑了起来：
“你好，华洲哥是吧，我叫季风，这几天纪宁学姐帮我处理了个案子，这事可多亏她了，要不是她我怕是要进局子。
路上，顾奇穿着季风的外套，扛着纪宁。
因为这样的职场女性，通常都是工作压力过大，来夜场就是买醉找乐子，释放压力的。
不过她也不会质疑季风的决定。
一旁的叶雨薇嘴角抽了抽，憋笑憋的很辛苦。
这段回忆会让他失语。
“明白。”
站在这里，又没有男伴护着，很容易就会遭遇其他客人的搭讪。
“小姐姐来玩吗？一个人？”
“两位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就是伱不怎么和女生说话的原因？”叶雨薇突然有些好奇。
哪怕是季风上次和王洋他们产生冲突，最终都是在场子外面解决。
“明白。”
这些夜场玩家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冲突，他们就是来玩的，来约炮找乐子的，玩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徐铭很明显是喝上头了，他对自己家兄弟着实不错，玩啥都带上兄弟，哪怕知道季风很有钱，也不会例外。
“你变化挺大的……”
纪宁来到了夜愿会所门口，长相甜美的她，画上了一些淡淡的妆容。
徐铭三人对这件事不知所云，他们这会儿正是兴起的时候，趁着醉意，对季风打起了招呼：
“老季，走，继续玩啊，带你洗脚去。”
但艺术作品这个东西，谁又能说的准，有些大师作品一直到死后，才逐渐变得有价值。
“别这么说，顾哥，我只是运气好，还有事，下次聊。”
好吧，门铃根本不响，应该是坏掉了。
酒局结束，纪宁已经醉倒，靠在一旁的沙发上。
“华洲哥是搞艺术的么？画的真好……”
见到霍华洲，让季风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挣钱给她老公看病的夜场姑娘。
看向来人，她突然发现季风的身旁还站着高挑漂亮的叶雨薇。
这时季风已经拿起了手机，联系了徐铭、张超、周奕含他们。
打招呼的两人还挺帅，只是其中有一个是黄毛，纪宁不太喜欢这种造型。
正当纪宁这么想着，又是一波人朝她走了过来。
见她嘴硬，季风摇摇头，沉默片刻后他才开口：
“大部分背叛的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想要背叛自己的感情，但是人会架不住自己给自己机会。
季风把自己的外套脱掉，丢给了顾奇：
“你们认识纪宁？她不在，额，你们进来说，进来坐。”
都到这种时候了，纪宁也不太可能走，她感觉到了季风的接触，却没有很抗拒。
季风：……
她们好像喝了很多。
“你好，我叫纪宁。”
“嗯，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不用着急，他是律师，应该很警惕，你先结识着就行。”
随后，便跟着季风他们来到了夜愿的酒吧区里。
怎么样才算暧昧的证据？
叶雨薇在酒桌那没见到季风，猜到他大概在门口等着，便拎着他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霍华洲看到两人愣了愣，他原本以为是纪宁回来了，没想到是两个陌生人。
“这家伙确实很帅，不过少了根烟……”
“我知道了。”
季风：？？？
“什么鬼？我有不和女生说话的情况吗？”
季风一愣。
黄毛的声音突然被人打断：
“晚上吃了几个菜啊，就要和我一起？”
比如……
“额，我不……”
“如果真的是为了接近我，答应是必然的事情。”
今天确实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叶雨薇说这些有点像是解释，但季风只是微微摇头：
“说的也是。”叶雨薇想了想，感觉确实如此，季风都有温暖了，一般女孩也看不上。
“季风，你觉得做出这种选择后，她一定会堕落下去么？”
“乱了点，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弄点水。”
可纪宁真是第一次来。
“是啊。”霍华洲重重的点点头。
到了房间。
“你让她过去了，我们现在不过去吗？”
只要不开口，那就还是朋友。
季风就是要让纪宁放下自己的底线。
黄毛看了一眼黑毛，觉得她是在撒谎，第一次来放不开，继续搭讪：
“朋友？也可以让你朋友一起……”
没道理，他画画没什么声音的……
季风没有说话，叶雨薇也在这个时候看了季风一眼，原本的打算已经莫名中止。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冲突，夜场如果冲突很多，那客人怎么安心玩？
打架是不可能的，会被看场子的人带走。
季风其实没有正面回答叶雨薇的问题，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不过叶雨薇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我只是最近太难过了。
“是很穷，法务有1年-3年的实习期，规矩很多，纪宁的工资只有1700多。”
见到季风高挑的背影，叶雨薇停下了脚步，远远的多看了一会，嘴角也渐渐向上勾起。
叶雨薇：……
“华洲哥别忙活了，我们不渴。”
“行吧。”
“顾哥辛苦了，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做一下开房记录什么的。”
“尬黑，有盒饭的好不好？”
她们只是一群没有人管的可怜人，你不去，我不去，她们怎么生存？
“穷不是理由……”
季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纪宁家出来的，向来能说会道的他，今天的话却极少。
屏幕另一边的纪宁抿了抿唇，夜愿她没去过但听过，作为法务，有学长和前辈在工作之余去那里玩。
不过还好，两人都戒了烟，除了偶尔关于温暖的事情会聊两句，其他时候季风几乎不会说太多。
“她男朋友的情况调查了么？”
叶雨薇再次凝了顾奇一眼，她其实很聪明，也猜到了顾奇想从自己的话里了解一些信息。
可底线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点一点被突破的。
季风：？？？
后来的房子大部分都用1234序列了，但早期的还是ABC。
“看来学姐的条件有点困难。”
“她……是指纪宁学姐？”
“搞定了就走吧，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场子里面闹事，那你就是打这里老板经理的脸。
“我，我……”
“我是因为车祸撞断了双腿，那事没办法说……”
纪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季风却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季风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顾奇和叶雨薇已经把人带到了夜愿的酒店房。
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叶雨薇之前说的话，有些傲慢和偏见。
当一件事，一个人不是他猜想的那样丑陋。
他，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