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了账后离开了，爸爸和朋友们至少要喝到半夜，叶苒苒没有喝酒开车送他回家，乔安的头有些晕，他晃晃脑袋，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

他没忘了正事，口齿含糊不清地批评叶苒苒。“谁教的你这一套？还先干为敬……”

扶他坐到车里，他却抓着她的手不放开，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醉的样子，他常说喝酒要适量不能失态，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今天可能太难过了才会破例。

他喝醉了后力气还挺大，挣脱不开她说。“哥，你抓着我没法开车了……”

乔安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在叫着“苒苒”，语气轻柔又郑重。他终于放开了她。

叶苒苒扶他坐好，上车启动车子，这一路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始终没忘了教育她。“苒苒，不要被社会上那些不良的风气影响，你那么美好……”

车子开到乔安家楼下，叶苒苒下车打开车门拽了拽他。“哥，到家了。”乔安动了动，揉着胀得难受的脑袋。“我能走……”知道苒苒一个人送他回来，他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乔安踉跄着下了车，叶苒苒勉强扶住他，小小的身体支撑着他，酒意也阻挡不了的暖意在心间蔓延开来，如果不是他出事就看不到她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挡在他面前的可爱样子。

叶苒苒好不容易把乔安扶进单元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一直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把乔安安置好后她累得满头大汗，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留下一张字条后离开了他的公寓。

楼下的人双手插兜靠在小区的树上，寒冷的天气他连棉衣都没穿，身上只穿了一件皮夹克，他知道他应该离开了，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在外面已经冻了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