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就剩谁了呢?刘奎燕那十来个老弟,再加上大地主这十来个人,这裴晓光这一比划手,“你妈还给我围着呢,呼啦一下子 100 多号人,就把刘奎燕他们给围上了。
就在这个君子兰公园?这当时刘奎燕,包括刘奎燕这帮老弟全他妈迷糊了,懵了,这一瞅。
刘奎燕往前一来,“小贤,你这不是欺负我呢吗?啊!”
贤哥往前一站,“操!就鸡巴欺负你啦,你能咋的?
孙世贤!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咋没关系?裴晓光跟我俩啥关系你不知道啊?我俩他妈是从小光腚娃娃你不知道啊?你打他不跟打我一样吗?”
这功夫该说不说,这天光路这个大地主,这逼他妈确实有点虎劲儿,虎了吧唧的有点儿他妈啥呢?母老虎上树,那虎逼朝天啦?
贤哥都没跟他说话,他跑这儿来接茬来,往前一站,“小贤是吧!你他妈的在南关,你牛逼啊,这铁北的事儿你还能管得着,跑他妈家门口来欺负咱们来了,这么的,今天你肯定是牛逼,你人多,但是这个仗我大地主早晚找你算,你记住,你也打听打听,我大地主在他妈哪儿,在他妈铁北,我指定不卡了。”
这贤哥这边还没等吱声呢,
这春明就上来,嘎巴一下子,这五四这么一抵呢。
“你说啥呢,你妈的,你再说一遍,来来,你再说一遍。”
“哎,我他妈再说几遍能咋的啊,牛逼,你打我,来啊,你打我来!
这大地主哐哐的在这叫唤。”
咱说这大地主,他在他妈天光路待的吧,信息有点闭塞,他真不知道春明是干啥的,如果说他听说过春明在外面办的这个事儿,此时此刻他肯定不敢把这个话往外扔,而且呢,他也不敢咣咣的跟他妈春明在这叫板。就王志那么他妈生性的人,他敢跟春明叫号吗?不敢。
这边春明嘴角的一撇,五四往大地主的肩膀上顶上,这一怼,砰!!!“一枪!咕咚一下子,把大地主干倒啦!
啪咔!往这一倒,哎呀我操!!
这春明提着枪往回来,“你妈了个嘚儿的,来,你他妈再说一遍,咋的不说了,你再敢逼扯一个字,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就这一枪,把大地主身后这帮老弟都给干懵逼了,一瞅小贤那帮兄弟真不跟你闹啊,顶着肩膀子砰一下子把大地主就干飞出去了。
刘奎燕这功夫就也看在眼里面,那他妈脑瓜子也冒汗了。
贤哥这一手,“这么的,刘奎燕别说我小贤欺负你,这个事儿咱能不能唠唠?
咱说这贤哥,明显是给你台阶下呢,对不对?
这个时候你要再装逼,那可就有点儿不识抬举了。
刘奎燕在这边一点头。
“行!这么的,不管咋说华山大哥得算是你前辈吧,你干啥呢?说你上来就动手啊?
这么的,我也不熊你,你给华山大哥拿 10 万块钱,然后你在春一宾馆,你把你认识的,你都找来,当着大伙儿的面给华山大哥道个歉,敬杯酒,这个事儿咱们拉倒!我小贤说这个话没熊你吧,不过分吧?”
刘奎燕这边的一瞅,寻思了半天,“行,我听你的。”
咱们说贤哥往这一站,谁他妈敢跟小贤俩对着干对吧?就你刘奎燕你心里不得劲,你得往肚子里咽,你想报这个仇只有一点可能,那就是小贤死了,要不然这仇你他妈报不了。
这边这一听说行,“我摆一桌,那我现在我订饭店呗。”
“不用,到时候你把单买了就行,今天晚上 7 点行不行。”
刘奎燕这边一点头,“行行,那行,7 点吧。”
那个大地主,贤哥也不知道他叫啥啊,说来这么的,你把躺地下这个是啥玩意儿?胖乎的,你赶紧的吧,把他整医院去,别他妈一会儿再死这儿。”
这边贤哥一回头,那这一瞅,行不行华山大哥?
这从华山往前这一来,“贤呐!啥都别说了,太行了,太行了,走吧,来南关上车来,啪。”贤哥这一喊,这帮兄弟呼啦一下子咣咣的都他妈上车了。
你等到这个车上以后,贤哥把电话一拿,打给谁了呢?打给了站前的大庆于永庆。
“大庆啊,你是不是搁春一宾馆呢?
在啊!咋的呢?
你这么的,你在春一宾馆,你给我订几桌
咋的了贤哥?
你别管了,订几桌,一会儿咱们就到了。”“那行,好的好的好的。”
贤哥下午,大伙儿都到这儿来了,这帮兄弟没啥事儿,你看打麻将的打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陆陆续续的,长春这边社会那他妈可来了不少,铁北这边像什么焦杰的,郝树春,说大庆的是贤哥叫过来的,像什么马耀武,李福玉了,包括戴继林大哥,还有什么韦来远,基本上铁北这帮社会,算他妈来全了。
咱说一共办了几桌,三桌!大伙儿往那一坐。
这刘奎燕往起来一站,把这酒杯往起来一端。
“那个华子大哥,奎燕呢,岁数小,你别跟我俩一样的啊,奎燕错了,这杯酒呢,奎燕敬你啊。”
这边他妈华山大哥那绝对性情,说“行了啊,行了行了,有句话说的好啊,不打不相识嘛,对不对?拉鸡巴倒了啊,这事儿呢,咱翻篇儿行不行?。”啪的一碰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该走的都走了,该撤的也撤了,贤哥这个时候也准备起身了,你看事儿也办完了吗?也该回去了,刚往起来一站,这个时候孙华山一过来,啪的一下子把贤哥的胳膊给拽住了。
贤哥这一瞅的咋的了,华山大哥。
“那个你看,正好趁今天这个机会,能不能给大哥个面子?
啥意思啊?大哥你说。”
“你看咱们说小光也在这啊,今天咱们谁都不带,就咱们哥仨行不行?一会儿咱们换个地方,咱喝点算大哥求你了啊。”
贤哥这个人呢,那可以说就是心软,听到这儿这一想。“这么的,跟我回金海滩,咱们到那儿,咱们在那儿喝点。”
这华山大哥这一瞅,无所谓啊,贤呐,到哪儿都行,我就是想跟你们喝点儿。
那走吧,大哥,那你就坐我车呗。
你看咱说孙华山、裴晓光,加上贤哥,还有贤哥这帮老弟就回来金海滩了。
这大庆当时也张嚷着说要来,说的,“贤哥,我跟你俩过去呗。”
这贤哥一回脑瓜子,“大庆,你今晚别来了,那这华山大哥呢?那意思跟我唠点事儿。”
大庆一瞅,“行,那我就不去了,哎,好嘞好嘞好嘞。”
你等着说,回到了 208 这个包房,啪嚓,三个大哥往这屋一座,整点什么小干果儿啊,小果盘子,整点什么鱿鱼丝啊,说那瓜子儿他妈毛嗑,啪啪往那一放,皮的白的红的,摆他妈一桌子。
这孙华山把这酒杯就给端起来。“贤呐,你也别挑个大哥理啊,大哥今天这酒喝的挺好啊,大哥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说点心里话,你看行不?”
贤哥在这边一点头,“大哥你说吧。”
嘎巴一下子,这边孙华山自己把这白的给周了,这贤哥他妈在这要赔一杯,哎,大哥啊,这边他妈一瞅说的,“哎哎哎,你就先把杯子放下,把杯子放下。”
贤哥他妈把杯子往下一放。
孙华山接着说,“大哥呢,前几年啊,他妈的是做了几件糊涂事儿,但是大哥跟你有很多的心里话,知道吧,大哥真不是有心的贤呐。你说你跟大哥这些年,走的有点疏远了,大哥也是老长时间也没跟你接触,咱俩 83 年一块堆进去,九一年才出来,哎呀,我吧,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到啥时候呢,真的小贤,我还停留在那个新民胡同,我那个小老弟儿呢,我就拿你呀,真的我是我是不喜外了啊,我就觉得南关他是我的家呀。我孙华山,我在这我说了算啊,小贤是我老弟,现在牛逼了,他是南关的一把,那咋的,那我说了也算,为啥?因为小贤是我弟弟。但是呢,大哥现在寻思寻思也反应过味儿来了,大哥做错一件事儿?现在不是你和我了,是不是贤?,你也带兄弟了,所以说人言可畏呀,再一个呢,大哥确实也不应该当着那么多的人掘你的面。
这边贤哥这一瞅,真的,但说这话眼泪擦的,那真是真情流露,“哥!啥都别说了,咱先喝一个。
刚要碰杯,刚要说话,孙华山一比划,来!你先把杯子撂下,别着急啊,你让大哥把话说完了行不行,过了今天呢!可能这个话,我就说不出来了。你看小光跟你,还有三成,大志,你们这几个孩子怎么说呢?别挑理大哥,比你们大十来岁,二十来岁,你说你们在我眼里不就是个孩子吗?你们十四五岁,咱们稀里糊涂就跟着大哥屁股后面玩儿,就是这一帮小孩里边,我最看好就是你们几个,尤其是你小贤呐,将来我都说了,你指定是大手,真的。
你知不知道贤?我跟水耗子这帮兄弟当年在一起喝酒的时候都说了,说将来谁他妈能成为长春的一把大哥,除了你小贤,那就没有别人,大伙儿啊,真都没看走眼啊,都没看走眼,行,贤呐,多余不说了啊,咱们南关新民胡同,三马路,四马路五马路,这属于啥!后继有人了,大哥在不在南关玩儿,那都无所谓了。大哥在不在南关玩儿那都无所谓,只要你小贤能把南关这个门户你挺起来,大哥比啥都高兴啊,以前的事儿呢,你也别挑大哥的理啦!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