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大庆刚刚做完手术,就被医生推出了手术室。小贤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兄弟情况如何?”
医生此时的面色显得异常沉重,他回答道:“目前来说,手术相对较为成功,但患者尚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能否挺过去,关键在于他自身的身体素质。现在我们会将他推入重症监护病房,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接下来,就得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欲望了。”小贤听完医生的话,心中仅仅放下了一半。因为他深知,大庆只有五成的生存机会,而另外五成则可能意味着无法存活下去。
王大庆被紧急推到了重症监护室,贤哥心急如焚地隔着玻璃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大庆,往昔与这位好哥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从最初相识到如今目睹大庆身负重伤,这些回忆仿佛一部电影在贤哥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此时,大庆的那帮兄弟们也围聚在一旁,义愤填膺地叫嚣着:“他妈的,我们一定要替庆哥报仇!”毫无疑问,大家都将幕后黑手锁定在了大小地主身上。
然而,尽管他们气势汹汹,但也仅限于口头上发泄而已。毕竟,他们只是大庆的小弟,大哥此刻生死不明,况且以他们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行动去找大小地主复仇。
他们缺乏像王大庆那样的凝聚力和号召力。所有人都只能默默等待,期待王大庆能尽快苏醒过来,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是否要展开报复。
但小贤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局面,他深知王大庆此次受伤完全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因为他,大庆绝不可能与小地主张执文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小贤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体斜靠着墙壁,默默地点燃了一颗烟,眼神迷茫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旁的二老瘸、方片子和大庆等兄弟们,都静静地陪伴在他身旁,没有去打扰他。大家都默默地注视着贤哥,心中充满了关切。
就在这时,小贤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用力甩掉手中的烟头。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妈的,不能再等了,这个仇我一定要给大庆报!”
然而,话虽如此,现实却异常残酷。此时此刻,他们身处黑龙江,而不是吉林老家。这里是大小地主的地盘,他们可是齐齐哈尔当之无愧的一方霸主。想要报仇谈何容易?毫不夸张地说,即使现在王大庆没有受伤,哪怕他能够召集身边所有的兄弟,实打实地带人杀过去,恐怕也难以与大小地主抗衡。毕竟小贤作为一个外来的大哥,想要动摇齐齐哈尔大小地主的根基,无异于痴人说梦。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小贤深知前路坎坷,但内心深处的仇恨却让他无法释怀。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多么困难,也要为大庆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方片子来到小贤面前说道:“贤哥啊!妈的,既然大小地主那边敢找人暗杀我庆哥,那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这样吧,我找个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然后把这哥俩都他妈给崩了。贤哥,这个仇由我来报!!!!”
方片刚说完这些话,大庆那帮兄弟里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走到了贤哥面前。只见他向贤哥自我介绍道:“贤哥!我是庆哥的好兄弟,我叫二胖。这两天我一直跟着你们,我也知道,贤哥你可是长春的一把大哥,很有能耐。
不过呢,贤哥,我作为庆哥的兄弟,有些话我不得不跟您多说几句。我知道方片兄弟身手不凡,但贤哥啊,人家那头的大地主张执新和他弟弟张执文,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呐。
大地主能够在齐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那可绝对不是吃素的。”
那大地主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他的身边可是有很多高手的,就像方片这样的兄弟也不在少数。你看看今天这个崩我庆哥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我担心方片兄弟去了之后会有危险,甚至可能回不来。我并不是瞧不起方片兄弟,只是在黑龙江,尤其是齐市,这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小贤这时也冷静了许多,他明白二胖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是在吉林,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方片子去肯定不会有问题。但现在是在黑龙江,这里的情况谁都不了解。不仅对环境和地点陌生,连人脉关系和架构都一无所知。即使成功得手了,也未必能安全离开黑龙江。
小贤思考片刻后,对二胖说道:“二胖兄弟,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大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有没有大地主张执新的电话?”
二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递到贤哥面前:“贤哥你看,庆哥的电话在我这儿呢,他电话里肯定有张执新的电话。”说罢,他熟练地打开手机的电话本,没过多久,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张执新的号码。
贤哥见状,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按下一串数字,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张执新的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喂,哪位呀?”
小贤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就是张执新呐?”张执新略带疑惑地回应道:“对呀,你哪位呀?”小贤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听好喽,我叫孙世贤,我是长春的。”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头的张执新不禁陷入沉思,心里暗自琢磨:“咱俩认识吗?你他么是不是打错了?”然而,小贤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紧接着说道:“靠!肯定没错,你不是大地主张执新吗?我他么找的就是你。”
张执新一听小贤这番话如此生硬,心中顿时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压住火气问道:“妈的,找我啥事,你说吧。”
小贤说道:“我可是王大庆的兄弟,我们俩可是最铁的哥们儿呢”。张执新一听这话,心里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啊!!原来你是大庆的兄弟?怎么着?你有什么想法吗?”小贤语气强硬地说道:“张执新,王大庆就是被你打伤的吧?你可别跟我装糊涂,不承认啊!”
张执新嘴角上扬,不屑地笑了一声,靠!对啊!就是老子打的,这有啥不能承认的,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小贤听到这里,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瞪大眼睛,对着张执新吼道:“你给我听好了,张执新!你竟敢把大庆打成这样,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没完没了,我一定会到齐齐哈尔去找你算账的。我告诉你,我的大庆兄弟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他妈的最好给我小心点,如果大庆出了什么事,我肯定饶不了你,非取你性命不可!”
大地主张执新听到这里啊!突然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这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哎呦我靠!原来你就是那个小贤啊!听你这口气,似乎很有能耐啊!不过,就算你把王大庆从坟墓里薅起来,变成一个好人,你们也绝对干不过我!你难道真的不了解黑龙江的情况吗?还想取我性命!行啊,你给我记好了,我等着你。只要你敢来齐齐哈尔,我保证让你有来无回!你有种就来,我奉陪到底。记住了,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一口棺材,提前为自己安排好后事吧!”
小贤被气得咬牙切齿,牙齿嘎嘎作响。他怒视着张执新,狠狠地说道:“张执新,你大可放心!就算我带来棺材,那也是为你准备的!”
张执新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行啊!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嘛!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说完,“啪嚓”一声,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小贤的愤怒已经无法遏制,他的脸憋得通红。
咱们正在讨论呢,那个大地主张执新啊,那可真不是吹牛皮的!他不仅在齐齐哈尔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就算是整个黑龙江地区,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是绝对的实力派人物。
平常的时候,张执新为人处世十分低调,他特别擅长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老狐狸,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真正实力深藏不露。实际上,这位大地主拥有极其广泛的人脉关系网,而且资金实力也相当雄厚。如果要拿东三省的那些大佬们来比较的话,基本上没有谁能够轻易摆布他,这可是大实话啊。
就在这时,贤哥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放片子的人,说道:“片子,立刻给海波他们打电话,从长春给我调集兄弟过来。听好了,能叫来多少就叫多少!还有,家伙事儿我全都要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