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夫子。”
常夫子刚走到门口,蓝望舒就从柜台绕出来,追到他的面前。
“县学大多数都是家境还算不错的孩子,这次雪灾来势汹汹,我也不隐瞒夫子,有难民过来,县学还是早些放假的好,有不需要的衣服用具可以捐出来,也算行善。”
蓝望舒这番话当然是有私心,蓝洛尘早些回到小院,有大树保护她才能放心,这些话能不能起作用,她也知道,左右试一试也没什么关系。
常夫子的目光清明,还带着包容,郑重地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件事。
蓝望舒正好看到了有人在卖糖葫芦,她急忙叫住了人。
“等一下,我要一串糖葫芦。”
半大的少年拿下来一串,收了钱,蓝望舒趁机闲聊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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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带着糖葫芦满城跑吗?”
“是啊,动起来暖和,客人也多。”
她的眼睛眨了眨,想到了一个主意。
“小哥,这样今天这些糖葫芦我都买了,你帮我一个忙。”
“坏事我可不干啊。”
少年一听眼睛一亮,瞬间又有些防备地看着她,蓝望舒有些怀疑,她长得难道很像坏人吗?
“不会,我只有一个要求要让更多人知道,醉浮生的客人拿着手帕上的珠子就可以为北方的灾民捐款。”
“你早说啊,这是做好事,不用把我的糖葫芦都买了,顺带脚的事情。”
少年一脸的正色,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难的,反正他都要跑这一趟。
蓝望舒见少年热心,有意帮一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子。”
“你这糖葫芦八个铜币一串,如果我想要七串是多少铜币。”
她有了一个想法,还是得看看这个少年有没有能力胜任。
“五十六个铜币。”
“二十七串呢。”
“两个八十,一百六加上五十六,二百一十六个铜币。”
蓝望舒很满意他的回答,她并不是想出一个什么特别难的数学难住他,这样出题就是想看他会不会主动找一些方便的方法计算,这是数学天赋。
“算的不错,剩下的我都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和我娘。”
“一会替我办完事,回去问问你娘,愿不愿意让你来我这上工帮忙,你算数很好。”
蓝望舒把结算好的银钱,放到了他的手中,虎子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惊喜,似乎没想到能有这样的机会。
“你说真的,我能在醉浮生上工?”
他经常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醉浮生有多么好,他也可以吗,虎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全是补丁灰扑扑的衣服,又看了看醉浮生能看到里面的玻璃窗。
他知道这东西金贵着呢,整个县城只有这里有,有些自惭形秽。
“我是醉浮生的老板,我说行,你就行,虎子,你很热心,也很有爱心,算数还这么好,你的身上有很多闪闪发光的东西,之后会有很多物资和捐款,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愿意帮我吗?”
蓝望舒本人就是一个文科生,对于数字并不敏感,所以遇到这样一个合适的对象,毫不犹豫就选择先定下来,未来细心培养能成为自己人,她会毫不犹豫放权。
古代人有一点特别好,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一个人如果愿意追随真的可以说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光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这些品质在现代社会都已经物化了,这种关系十分难得。
蓝望舒是相信人与人之间,用真心换真心是可以换的回报的,秦桧还有两个好朋友呢,真诚永远都是必杀技。
但是对于那些性本恶的,她是绝对不会给机会的,用都不会用。
“我回家同我娘商量一下。”
虎子脸上带着笑容,龇着大牙,没有糖葫芦的草垛子,似乎轻快了不少,一蹦一跳地和她挥了挥手,快速跑开,边跑还边替她散步消息。
蓝望舒看着一蹦一跳的人影,忍不住眉眼舒展微微一笑,将大门落了锁,就开始在房间里面对粮食和物资大业。
等到暮色沉沉,整条街道都没人了,她从系统里面买了卷帘门,自己笨手笨脚地安装在玻璃窗外面,玻璃太脆了,一砸就碎,万一有什么纰漏她这醉浮生就保不住了。
整条街都没有人,只有她自己摸着黑,谨慎地用灯罩罩住了手电筒,一点点地固定。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过来,吓得她差点没拿稳锤子。
莫意词从她的手中抢过锤子,把人一把带下了梯子。
“你在干嘛,这么晚还站那么高,也不多穿一点。”
顺手把身上的狐裘披到了她的身上,少女身形矮小,堆在地上一大截。
蓝望舒忙忙活活地不觉得冷,肩上忽然一种,陌生男子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让她的心有些悸动,抬头看着还板着脸的青年。
“小将军,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看不见你这么有本事。”
莫意词似笑非笑地看着卷帘门,又看了看她。
“这玻璃难得,万一被砸破了就不好了,里面的粮食被发现,到时候就没有退路了。”
“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
莫意词不想听她振振有词,反正她总有一大堆道理,想法也特立独行,他不得不承认蓝望舒的顾虑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也只有一点点,他让人来醉浮生保护一下不就行了,非得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将几个卷帘门安好,他直接从梯子上跳下来,蓝望舒狗腿地拿出一件貂毛斗篷,让他试试。
虽然她不明白莫意词到底在生气一些什么,人家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还是应该有所表示的。
“小将军,这是按你的身高选的,试试看。”
莫意词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蓝望舒,狐裘堆在她身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营养不良的松树,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转过头把笑意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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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不喜欢吗?”
蓝望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斗篷,皮毛光滑油亮,根根分明,细密厚实,这是上品啊,真是不识货。
她有些可惜,眉梢微垂,用手轻轻摸着貂毛,似乎在为它不值。
莫意词有些无奈,伸出大手将斗篷拿起来,落到了身上,一下子就挡住了如刀的寒风,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后面还有帽子,带着处了有些视线受阻当真是暖和不少。
“这个多少钱?”
“三十两金。”
蓝望舒当然是按照给何瑾瑜的价格报价,怕自己胡说会伤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莫意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最开始有点高高在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谁让人家有官职,有功勋呢,也有资格一开始看不上她。
“就送给我了?”
莫意词才不相信一个小财迷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和京阳,蓝望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是送的,他要保护蓝洛尘,还要教蓝妄言功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可是小将军啊,这个价钱不贵,现在这年月,有钱也得有命花,安全第一。
“我再问你一遍,我可以给你三十两金。”
“我知道,是送给你的。”
莫意词站直了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意味不明,蓝望舒一开始的目光很澄澈,被他一直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慢慢就觉得脊背发寒了,果然刚才悸动什么的都是错觉,真吓人。
“小将军跟我来。”
蓝望舒全部用了现代的密码锁,反正古人看不懂字母,那还不是她随便设置,根本不担心怎么猜的到。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锁真的太没有安全感了,原理也太简单了,给她个贴片捅咕一会,她都能撬开。
莫意词的大掌中拖着一个密码锁,他看着上面圈圈快快的图案觉得头疼。
“这是什么?”
“密码锁。”
蓝望舒拿过来,在上面转来转去,用手不知道按了哪里一下,锁就摊开了,莫意词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什么戏法?”
“这不是戏法,是机关,正好对上才能打开。”
她将锁拿下来,推开门,满屋子都是一袋袋的码放的整整齐齐,用不同颜色的布条绑着。
“这里除了大米,还有这种黄米什么的。”
蓝望舒担心这么多的大米太奇怪了,掺了一些其他的市面上有出售的粮食,这样看起来量很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蓝姑娘费了不少心。”
莫意词不知道她有系统,只是觉得能短时间筹到这么多的粮食,人力物力都出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费心思,北方雪灾,大粮行能得到消息,这个时候是不愿意卖粮食的,只能从小粮行筹粮。
“这个是密码,小将军要记下来,这些粮食就交给你了。”
莫一次看着那几个图案,仔仔细细地记清楚,出动了自己所有的记忆方法,力求不会忘记。
“我记下了。”
蓝望舒把锁落好,在他的目光下,随便乱转了几下。
“这两天我都会在醉浮生准备捐款登记的事情。”
“我听说了,常夫子今天回去就告知了书院,县学休假的公文明天就会下来,我会带着一部分学子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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