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彻底醉倒。
这个世界,烧与烤都司空见惯,可她深入骨髓的几个成语却再一次血淋淋的提醒她,这不是你宋词的世界。
这是书中的大隆,一个架空的封建王朝。
宋观舟如何不醉?
她想醉在九霄云外,再看一眼愈发遥远的故乡,可云层厚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时不时还有金珠那个小鬼缠上来,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少夫人,总要被腰斩,不如提早来,奴在奈何桥边等得都乏了。”
眼看要凑到眼前,宋观舟气愤不已,抓着金珠就是一顿狂揍。
“滚蛋!老娘才不是那种自裁之人!”
几番狠踹,听得金珠哭着跑远,如今这二位成了她梦中常客,几日不见都有些不习惯了。
打得累了,只得歇歇,却触到硬邦邦的一处儿,嗯?这是什么?
上去就是一口,裴岸痛得翻身,“观舟,松口!”宋观舟迷离中不解,“怎么是你,四郎?”
裴岸气极反笑,“你床榻之上不是我,还能是何人?属狗的啊,猛地一口就招呼过来,再这么下去,且看看你相公我身上还有几处好的地儿?”
夜色迷茫,宋观舟痴痴笑着投入裴岸怀中,嘤咛道,“是我的不是,四郎。”
说罢,亲了上去。
裴岸搂过她,却别过脸,“祖宗,别再来了,你这一夜又是喝醉,又是嬉戏,明儿我还得上值,可经不住了。”
宋观舟在他怀里扭成麻花,吐气如兰十分放肆,“都吃了酒,如此上头,你却还这么端着,我想要,难不成你不想?”
裴岸气笑,“不想。睡觉!”
“嗯……”宋观舟还是不依,梦里又说腰斩,算算时日,差不多也就是一年半后的事情,罢了罢了,美人当前,还想那些晦气的事情干什么,做个酒色浑人,一日混过一日,岂不美哉?
今夜美人意志坚定。
“观舟,我的娘子,明儿再闹!今夜实在不成——”
等到宋观舟哼哼唧唧给他中衣都扒了时,他来了兴致,宋观舟却觉得疲累,半醒的酒意重新袭来,歪过头睡了过去。
裴岸:……做个人,宋观舟!
偏偏酒意更困人,任由裴岸怎么呼喊磋磨,她都不醒,气得裴岸直到二更鼓响了,才眯了一会儿。
次日,眼睑下头带着浓厚的缺眠惫态去上值。
反而是宋观舟睡到午间用饭,才慢慢悠悠起来,齐悦娘进来时,宋观舟还在打着哈欠坐在妆镜跟前等着莲花荷花梳头。
“你是这会儿才起身?”
齐悦娘面上藏不住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