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已剃头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总之众人回来以后,就看到邵明头顶上盖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鸭舌帽。
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取下来。
“不是,你好歹让我们帮你剪呀,还能看一看。”
冯予笙倒是还能忍住,一旁的山田凉已经笑了大半天了。
“不是,我给你们康一康。”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薅邵明头上的帽子。
“滚,滚开。”后者几乎是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别动我帽子嗷。”
他的话像是开玩笑,语气却听上去很严肃,一下子唬住了众人。
山田凉灰溜溜地把手缩回去,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冯予笙。
“别碰到他的头了。”
冯予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斯吉充满威严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他从包里摸出一盒药来,对众人说道。
“大家把这个吃了。”
曹喆问:“这是什么?”
“杀虫药。”
“我们吃了这么久包装食品了,最多就是打两只野味下来吃,有这个必要吗?”
琼斯说道:“只要有一只‘野味’里面含有寄生虫,那我们这一车人怕不都完蛋了。”
“很多寄生虫煮熟以后就可以被杀灭,但丧尸显然不会吃煮熟了的动物。”
“更何况丧尸的血液飞到你嘴里的时候……”
他说着,突然来了灵感,低下头去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没有现代社会了,没有卫生措施也没有医学手段,丧尸是一具具游荡着的躯壳,他们的身体里塞满了死亡和病毒,却不仅来自于他们的尖牙和利爪。”
“靠着人类文明所残存的财富,我们还能苟活多久?”
阿斯吉点点头。
“他们吃下含有寄生虫的动物尸体,再通过排泄把虫卵传播到各处,然后又被其他动物吃下——最终到了我们嘴里。”
曹喆没有说话,只是他的脖子随着二人的话越来越前倾,最后默默吞下了打虫药。
琼斯说道:“别太害怕,烤箱的温度可不止一百度,只不过以防万一而已。”
也许是知道自已刚才态度不太好,邵明站起身,转身走回房间。
冯予笙刚才就觉得他怪怪的,正想追上去问问,却被阿斯吉拦了下来。
“他这两天可能压力太大了,情绪不是很对。”
阿斯吉说着,眼神中同样流露出一丝担忧。
他害怕这种情绪改变不是因为压力引起的,而是和邵明大脑里的伤有关系。
他和琼斯一起查阅了一些资料,但对邵明脑袋里的情况仍然是一无所知。
再加上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能够导致他变成这样的诱因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没有CT,更不可能直接把他的头划开看一看。
但阿斯吉不知道的是,由于邵明一直在偷偷给自已注射吗啡,以至于他自已都说不上来头到底是一直在痛还是偶尔阵痛。
而吗啡同样有收缩血管降低血压的作用,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血压水平本来应该更高。
除了吗啡以外,在脑袋受伤以后,他还服用了具有溶血效果的阿司匹林。
不过阿斯吉就算知道了这些情况也无济于事。
他只受过战场急救训练,让他缝合伤口取个子弹没问题——要解决好邵明脑袋里的问题,需要更专业的医生和设备才行。
曹喆此时问:“里兹他们还有多久回来?”
“马上了。”阿斯吉应道,“他们说搞到一个大家伙,够我们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