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昱突然大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喜悦说道:“见过威武侯。真是您老人家,您回来了。”
威武侯!
原来这位与众不同者就是威武侯。
果然是大白天不能说人,秦昱上一秒才提到威武侯什么时候回京,这人下一秒就出现了。
威武侯淡淡地扫了秦昱一眼,微微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他的目光停留在秦昱身后的江怀和秦忆身上,在二人身上来回移动。
不等他们开口,就听见威武侯轻笑道:“这就是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名气的灵隐宫少主与听风堂主?名声倒是响亮,只是弱不禁风。江湖中人,还是气派一些的好。”
说完,也不给几人反应的时间,竟直接扬长而去。
从头到尾,威武侯看起来都是那么……高冷。
对威武侯还算熟悉的秦昱和沈千南突然有些同情地望着江怀和秦忆。
这二人,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木秀于林的存在,没想到,他们居然被威武侯明晃晃、赤裸裸地嫌弃了。
也是,像威武侯那般高大、厚实的人,哪有那么多,说句“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江怀和秦忆更是面面相觑,自出道以来,还从未如此“吃瘪”。
二人正完全沉浸在威武侯与众不同的长相中,猛不丁地被人说“弱不禁风”,这可真够添堵的。
秦昱见状,立即解释:“江兄、秦兄,威武侯一向如此,就算对着皇伯父还有父王,也是这般‘直抒胸臆’,咳咳……”
似乎越描越黑了,说得这二人好像真的文弱似的。
江怀扯了扯嘴角,“世子,沈大人,无需相送,我们先告辞了”。
不等秦昱说话,二人立刻三步并做两步向外走去,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似的。
一直到出了东宫的大门,二人才停了下来。
秦忆猛地转身回头,狠狠地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老子纵横江湖多年,谁不说老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也不打量自己那副尊容,居然还嫌弃老子弱鸡。快走快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一刻都嫌多,走走走。”
江怀一向内敛,此刻也忍不住道:
“早知今日出门时就看看黄历了,既硬着头皮听秦曜瞎扯,又被威武侯个奇人狠狠地闪了眼,真是流年不利。秦忆,听风堂怎么从未提过威武侯的长相?若是早知道,也不会显得咱们二人如此没见识,被人挤兑都未及时怼回去。”
说起这个,秦忆也颇懊恼。
他倒是让听风堂的人查过威武侯的事,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威武侯曾救驾有功,不止救过皇帝的命,也是昭王的救命恩人。
本就地位非凡,为人又尤其口无遮拦,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说的人和事。
偏偏,他说什么,也无人敢与他叫板。纵然秦焰与威武侯在朝堂上有些不对付,但秦焰念着威武侯的恩情,多数时候都有些气短。
“怎么没提过,听风堂的兄弟们说威武侯是世间奇人,这四个字可没说错吧。”秦忆梗着脖子回道。
“世间奇人。”
江怀默默地念了念这几个字,倒是没说错。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奇到那个地步。
终究,还是他见识少啊。
“对了,威武侯叫什么名字?”
“辛厉,辛辣的辛,狠厉的厉。”
江怀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副令人难忘的容颜,以及那睥睨天下的神色,再加上这又辛辣又狠厉的名字,可真是……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