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忆再一次感慨,今日是怎么了?
这家小小的客栈简直有大造化了,来的人个个非同小可。
申屠影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昭王的事可办完了?若是没有,那申屠影就先到外面等候。”
“本王无事,告辞。”
秦焰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再待下去,可真是更加讨人嫌了。
“江少主、秦堂主,二位可真会找地方,这家客栈不错,处在闹市中,又藏在深巷里,想认识真正的华京,还就得在这些地方。华京,可不只是达官显贵们的华京。”
“申屠姑娘说得好,不知姑娘来找我们,有何要事?”
跟申屠影说话,秦忆的面色要柔和许多。
若是秦焰在此,一定会怀疑这前后判若两人的秦忆是否是同一个人。
“没什么,就是想来问问江少主,灵隐宫派何人参加论剑?”
申屠影的父亲申屠致主理论剑一事,各大门派都来了不少人。
可只有灵隐宫,除了江怀和秦忆,没有看到其他人。
江怀笑道:“一定要参加论剑吗?我长于掌法,秦忆练的是刀法,我们并不擅长用剑。这次来,只是凑个热闹罢了。不知武陵派的柳掌门可来到了华京?”
江怀突然提起了柳震,申屠影吃了一惊。
这个时候,谁都可以不来华京,柳震是一定会来的。
英雄榜的第十位,再过几日,就要正式将侍剑山庄庄主的画像取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第十位的画像。
柳震早就到了华京,将一派掌门的架势端得十足。
“江少主,柳掌门几日前就到了华京。眼下,就住在离清泉行宫不远的一处别庄里。这两日,武陵派的柳少掌门风头十足,明日与天门派的岳少侠还有一场比试。江少主,何故提起柳掌门?”
申屠影的好奇,江怀只笑而不语。
秦忆适时说道:“我们少主闲来无事,找人画了一幅不错的画像,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挂着。”
此言一出,申屠影本就大大的美丽眼睛瞪得更圆了。
一张俏脸上写满了疑惑与难以置信之色。
画像,合适的地方,挂画像。
这些字眼组合起来,给申屠影的冲击太大了。
她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江怀一番。平心而论,江怀的实力令人惊叹,在他们这些年轻人中,毫无疑问,江怀就是第一人。
可柳震是什么人,跟秦焰、楚牧、钟离无间差不多平起平坐的人。
打败柳震,这是在开玩笑吗?
“申屠姑娘,怎么了?觉得我们在痴人说梦。”
“不不不,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江少主有此雄心壮志,申屠影佩服。江少主,所有人都觉得新上榜的第十位会是柳掌门,你在这个时候挑战于他,岂不是跟武陵派为敌?依我看来,江少主年纪尚轻,他日上榜的机会还有的是,何必急于一时。”
江湖中关于柳震的传闻不少,柳震为人还算正派,只一点,心眼儿实在太小。
当年柳震与侍剑山庄庄主江海斗了一场,败在江海手上一招。
这么多年过去了,武陵派与侍剑山庄关系一直不睦。
申屠影又笑道:“不瞒二位,侍剑山庄的事我还怀疑过武陵派,后来多方走访查证,跟武陵派无关。可柳震此人,得罪他一次,就会被惦记许久,江少主,何必呢。”
“多谢申屠姑娘的好意,这件事我已考虑清楚了。”
“如此,申屠影就预祝江少主能得偿所愿吧。江少主,这些日子父亲实在太过忙碌,等他理出个空隙来,想见见你与秦堂主,还请二位到时务必赏光。”
这才是申屠影来此的真正目的。
申屠致想见他们。
“好,既然申屠家主看得起,到时一定。”
申屠影离去了,火红的背影消失在秦忆的视线中。
江怀拍了拍秦忆的肩膀,叹了口气,“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这位申屠姑娘,极好。与你站在一处,就是一对璧人”。
秦忆有些不自在了,“瞎说什么呢?我累了,睡大觉去”。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居然敢肖想申屠世家的大小姐,江湖草莽,竟是色胆包天之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