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人骑马侧立两边,恭敬地微低着头,眼见靖王的马车走远,才慢慢抬起头。
玉流觞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萧衍的车驾,微眯着眼,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才轻哼一声,扯过马缰绳,”走。“一个‘走’字,人就已经离箭般朝着钟鸣山奔了过去。
沈长梨心里忐忑不安,神情沉郁,不时偷瞄着萧衍,欲言又止。
听玉妖精的意思,那小金鱼像是极重要的物件,她越想越心惊肉跳,终于忍不住看向不动声色,似乎根本不担心那小金鱼似的萧衍,“爷,那小金鱼,是不是很重要?”
“是。”
脸色一苦,沈长梨嘟着嘴又问,“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玉妖精这是在要挟你?”
“兵符。”
萧衍说的云淡风轻,就像那兵符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玩物罢了,根本不在意。可沈长梨却大吃一惊,突然间就坐卧不安,“爷,我是不是闯了大祸了?”
萧衍一撩眼皮,“你说呢?”
沈长梨额头立马冷汗涔涔,兵符她懂,就是萧衍行军打仗用来调兵遣将的东西,如今他回京日久,并没有向兵部交出兵符,难怪有人一直在说他拥兵自重,老皇帝明里暗里的猜忌,原来都是这小东西惹的祸。
“爷——”她轻轻拉了拉他的袍角,语气里有了些歉意,“抱歉,我当初只当它是能换钱的宝贝,没想到它竟是兵符。所谓兵符,为何要铸成‘双鱼’的模样?它就不能铸成小金老虎的模样吗?我若是看到那个样子,断然不会认为它只是简单的佩饰。”
“小金老虎?”萧衍眯着眼惊奇一声。
“对啊!兵符不就是虎符吗?若是铸成小金老虎的样子,是不是更威猛可爱?”
萧衍直接黑脸,抿着嘴看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