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眼色狠厉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许大茂听着牛哥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气:“对!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大部队都逃到台岛了,手下的小杂鱼还想压在咱们兄弟头上,哼!”
然而,由于骡车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许大茂并没有听到两人的这段对话。他只是默默地骑着车子,尽量不发出大一点的声音,跟在骡车后面大约一百多米的位置。
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早已远离了北京城。又是十分钟过去,骡车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极其狭窄的小路,据许大茂观测,仅仅也就只能容纳一头骡车走过去罢了。
小路上又走了十几分钟,骡车才来到了一处院墙旁边停了下来。
许大茂远远望去,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村落。这个村子看上去非常小,一眼望去,大概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模样。整个村庄显得宁静而祥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板车上的两人以及车把式小心翼翼地下了车,生怕发出一丝声响,他们轻轻地打开院门,然后赶着骡车进了院子里。
其中一人哈欠连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折腾了大半夜,真是瞌睡得要命啊!明天早上我就不吃早饭了,你们可千万别把我喊醒!我要多睡一会儿。”
另一人点了点头道:“好嘞,那人不是吩咐说今天下午会派几个人和两辆驴车过来装车吗?等装完车我们就趁着天黑赶路去天津港那边。”
“下午的事情下午再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耽误老子现在睡觉!”
牛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似乎要把一晚上的疲惫都吐出来一般,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打哈欠果然是会传染的,看到牛哥进屋睡觉去了,这个人也顿时感觉到大脑里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困意,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打起了哈欠。他强忍着困意锁好院门,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子,一头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许大茂站在院门外面,默默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深吸一口气,双腿猛地发力,纵身跃起。
只见他双手稳稳地抓住了墙头,然后双臂再次用力,身体像一只矫健的鹞子般翻过高高的墙头,轻盈地落地。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落地后的许大茂并没有丝毫松懈,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里的房间窗户下,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他发现,两个偏房中只有一间屋子里有人,而坐北朝南的主房间里,则传出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许大茂心想,那应该就是牛哥和他的同伴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