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向克莱尔解释道，这里要区分一个东西，鱼人是一种半人半鱼的生物，对人类来说是货真价实的怪物存在，而那些能够在水中呼吸的亚人族裔在古籍中被称之为水人。

水人比普通人类多一套呼吸器官，在他们两肋向背部过渡的部位的皮肤有明显的分裂，与鱼类的腮非常像，他们水中呼吸的秘密应该就在这。

之所以说是应该，那是因为水人灭绝的时间距离现在太远，今人只能通过一些古籍和壁画对此有些许的了解。

至于水人是如何灭绝的，这一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众人随着壁画一路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字体加红加粗的主题——大分裂。

人类是一个过度广义的词汇，其中包含了上百种不同族裔，在没了巨兽这一人类首敌后，人类很快就开始发扬起他的传统艺能，也就是内耗。

在第一次大规模内耗中，水人和古翼人等族裔被灭绝了，他们在混战中遭到了太多的针对。

至于为什么针对他们那也很简单，无非是以貌取人罢了。

他们和大多数人类在外表和能力上的差别太大。

会飞？会潜水？

不过是木秀于林。

终结第一次大分裂的是兽人崛起，一番纷乱后，人类与兽人平分大陆，这一稳定的格局持续到了现在。

稳定下来后，人类丝毫不长记性，继续在自己的地盘上内耗，内容与之前一模一样都是以貌取人，然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某位古圣贤在此哀叹：人类在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会在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克莱尔：“啊？啊？啊？什么？什么玩意儿？”

这个说法非常绕，曾一度被人们当成某种悖论，但现在人族与亚人族都将之奉为圭臬，声称这是自己族裔的圣贤。

在人族那边，这位无名圣贤的形象是一位消瘦忧郁的白须老者，而在亚人这里，他的形象是一位毛发茂密眼神深邃的狮人大汉。

针对这位圣贤的种族归属，人类和亚人之间唾沫横飞，见血的事情也有不少。

爱丽丝此时站在血族的角度，思及现在人类和亚人的这种争抢不由得笑出了声。

安琪儿：“你笑啥？”

“我笑人类可笑，他们的行为恰恰印证了这位圣贤的担忧。”

“嗯——”

安琪儿沉默，与爱丽丝一同抬头看向那个巨大的油画。

爱丽丝对此事的认知并不十分深邃罕见，事实上有不少智者都有提出这种争端的愚昧可笑，尤其争端内容是这位圣贤的种族……

但智者之见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愚昧的，有不少智者在此事端当中被当成异端，其中有部分甚至遭到了迫害。

这简直是黑色幽默，甚至到了地狱笑话的程度，或许他说出这样的话是希望人族和亚人之间能够构建共同的种族认同感，而不是将他本人当作拔河比赛的绳子在那里左右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