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乡上现在没有救济粮。”刘伟明对赵云城挥挥手:“这么大的地震,乡上的应急粮食,昨天都配发给重灾户了。如果有新的救灾物资来了,再说吧。”
“我知道的,我们共产党的政府是不准饿死人,”赵云城听了这些夹七夹八的话,干涩涩的一双小眼睛,依然是笑眯眯的:“我也是地震重灾户,房子都震的快塌了。救灾粮到了,刘乡长,你可别忘了我啊。”
刘伟明撇撇嘴,不屑一顾:“你那房子,就是没地震也快塌了,回去吧回去吧,我们事情还多的很。”
“这位领导不是洪书记,是谁,刘乡长?”赵云城看着文汉亭:“这么年轻,是不是新来的文汉亭文乡长?”
“该干啥干啥去,”刘伟明推一下赵云城,拉着文汉亭走回地震棚。
“这个赵云城,穿着打扮,像个退休工人,”坐下后,文汉亭问刘伟明:“还有个四十多的儿子,怎么还是个低保户?”
“你来的迟,还没听说过,”刘伟明叹口气:“这才全乡都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一家人,赵云城年轻时是区上文艺宣传队的,大集体解散后回了村,农活一点不会做,也不愿意做,媳妇前面生了二个女儿,后来生了个儿子,偏偏又溺爱的不行,从小惯着,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恶习。前些年,家里还有媳妇和女儿们撑着,养着这爷俩,两个女儿出嫁后,媳妇累了一生的病,没两年也死了,这爷俩就成天躺在家里,地全荒了,存粮吃完后,就靠吃低保。”
“这样的户,也不够低保户条件呀,老百姓会答应?”文汉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