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抱怨人太多,空闲时间太少,不过是对于自己所创造功绩的一种另类炫耀罢了,就像是考了99分的学霸向学渣抱怨自己只考了99这样。”
没等凯撒开口,周轩端起了酒杯,淡淡一笑:“凯撒君,局长和你叔叔并不是一类人,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在日本牛郎中自愿下海和逼良为娼完全是两种人,两种性质。”
“抱歉。”楚子航说。
源稚生笑了笑:“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志向的人,东京太大了,我只想找个四季如春的小地方过混吃等死的日子。”
因此,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象龟数量自然越来越少,其中最稀有的平塔岛象龟更是只剩下了最后一只雄性。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或者是其他,樱白皙的俏脸上染上了两抹桃红。
凯撒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从堂堂的黑道龙头大佬转行去卖防晒油?伱不觉得有些太天方夜谭了吗?”
“你的叔叔就像是一个自愿下海的牛郎,靠着自己的努力工作,一步步混到了行业头牌,现在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天回头客和新客人都踏破门槛,这些都是他想要的,是他努力的成果。”
“不过局长,我强烈建议不管你以后想去哪里摆烂,可不要忘了樱小姐呀。”周轩笑道。
“唉,没想到大家小时候都过得这么不容易,我上初中的时候老爹老妈就润出国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逍遥快活,这么多年也没回来看过我。”
“呵,我当他死了很久了。”凯撒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
所以,这只名叫乔治的雄龟就成了世界上硕果仅存的平塔岛象龟,人们称他为孤独的乔治。
“意大利人的父子关系还真是父慈子孝呀!果然《教父》电影里的剧情都是骗人的。”路明非喝着清酒,龇牙咧嘴。
“不要产生不切实际的错觉,其实你现在也很衰仔。”凯撒冷不丁地补了一刀,“我还以为我们四个人完全没有什么共同点的,想不到在上一辈的父母问题上倒是很巧,我觉得我也可以参加你们的父母双亡小团体。”
“你刚刚好像说你有个弟弟?”楚子航问。
航海家们发现象龟非常耐饿,一年不吃不喝都不会死,活脱脱就是一座生物冰箱,是不会腐败的鲜肉储存。
“你是想说我和你叔叔一样虚伪?”源稚生点燃了一根柔和七星。
酒劲上头的路明非直接揽住了楚子航的肩膀,开始长吁短叹。
聊起这个,凯撒和路明非可不醉了。
“对,我一直很想去那里。”源稚生点了点头。
楚子航懒得搭理身后两个醉鬼,看向源稚生,准备找个话题继续唠嗑。
“但只要手机半个小时没响,他就得发狂,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初高中很衰很衰的,给人当牛做马饱受欺凌,要不是碰到了像义父一样的周轩师兄挺我,我估计现在还是个衰仔。”
“他总是抱怨:‘该死的!要是有一个月我的行程表是空的那该多好,那样我就能回乡下的老宅休假一段时间,好好读上一本书,钓钓鱼什么的。’”
“究其原因,不过是两字……”
没等周轩说完,樱就直接羞愤地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