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口中依旧在絮絮叨叨,但苏恩曦清楚自己说的不过是气话罢了,但她也明确知晓了一点。
薯片妞的目光瞬间犀利了起来,酒德麻衣一时间有些发蒙。
闻言,酒德麻衣直接给了苏恩曦一个白眼,但还没等她开口,苏恩曦的声音再次响起。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悍马披风戴雨径直行驶到了灯塔旁。
夜色已深,通明的万家灯火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点星光,朦胧的细雨随风飘飘洒洒,红白色的灯塔上探照灯在一遍又一遍地带着光柱转动。
周轩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酒德麻衣,但在看清她此时的模样之后,他不禁微微一愣。
良久过后,薯片妞不禁骂了一句:“妈的!你这娘们怎么睫毛这么长,贴的吧?”
她倏然抬起头,死死地看着酒德麻衣明媚幽深的眸子,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闻言,苏恩曦微微一愣,而后直接翻了個白眼:“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呀!你先老实交代……”
周轩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揉着酒德麻衣那黑色的长发,驱散着其中的湿气。
她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老板某次间歇性抽风时说出的一句话。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呀!薯片,你可千万不要背叛我哦……”
微湿的海风牵起了酒德麻衣漆黑的长发,她坐在灯塔下方的台阶上,小口小口地喝着一瓶山崎威士忌。
“况且周轩又不是什么陌生人,对你来说十死无生的局面,对他来说不过是扶老奶奶闯红灯一样的事,轻而易举晓得吧?”
“就像是言情小说里写的桥段,普通职员小女主搞砸了工作,隐瞒身份的集团继承人男主直接大手一挥帮忙搞定一切,顺便还来个升职加薪什么的,这种偏爱与宠溺有什么不好的!?”
没等苏恩曦说完,酒德麻衣便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迈着长腿向着大门走去。
酒德麻衣是真的准备自己一个人前往神葬所,不依靠周轩的任何帮助。
苏恩曦忽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等等。
在与苏恩曦分别之后,酒德麻衣就拨通了周轩的电话,而后抵达了那个东京郊外的寂静沙滩。
“我从来都是一个内心脆弱且柔软的男孩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人背叛了,那我可承受不住!”
“你不会是因为什么见鬼的自尊心,或者不想麻烦意中人什么的,然后像个白痴一样一个人扛下所有吧?”
酒德麻衣的声音很轻很柔,似初春随着暖风轻轻摇曳的嫩柳枝条,但苏恩曦却陡然心中一凉,后背隐隐传来了一阵刺痛,如芒在背。
……
静得能听见发丝与手掌接触的沙沙声。
她忽然身子前倾,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