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复杂的思绪在源稚生的心中兵荒马乱。
倒不是周轩被路明非的话冒犯到,只是一向正气凛然的他实在对这种职业歧视从来都是0容忍!
“但要是穿的跟牛郎一样搔首弄姿,跳脱衣舞还敬酒,那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了!钉在耻辱柱上那都得是耻辱柱的耻辱!而且在我老家是要浸猪笼的,好……”
樱嘴角微弧,打开了车窗。
作为少主身后的漂亮女孩,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樱牢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她是源稚生的小姓,她存在的一切意义用简单的一個名字就可以概括。
“60秒后如果你们能带我们突出重围,你赢;否则的话,现场一切归我调配,如何?”
樱一边动作迅捷地爬出车窗,一边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和衬衣,露出了下面紧贴身体的黑色紧身编织护甲,护甲之上挂满了小巧的金属刀刃。
嘶!
这种违背伦理的反差感实在让樱血脉喷张,属实有些顶不住。
每天都是一成不变地花钱花钱再花钱,但钱却总是花不完,实在过于枯燥乏味了。
只要稍微设想一下,一向清冽如水自由散漫的源稚生突然一反常态,穿着风骚暴露的牛郎服,眼神迷离动作妖娆地热舞,同时还端着酒杯来向自己亲热敬酒。
听着这话,路明非坐不住了,神色大变,一把拉住了凯撒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大佬,不至于不至于!”
在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全家便死于战火,年幼的她只能去当童兵讨一口饭吃,在各处帮当地的游击队杀人。
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微寒带梅花般的淡淡香味。
“有一说一,被这些警察抓住不过是在牢里待一段时间,学院肯定会派人来交涉的。再不济执行部那些狠人也一定会来劫法场,毕竟狮心会和学生会的头头不容有失。”
不,完全不清楚。
樱实在很想这么回答。
年少的他觉得东京实在太大太大,像是一个色彩斑斓又深不见底的洞窟。
他当即给了樱一个鼓励支持的坚定眼神,一副看出殡不怕殡大的乐子人模样。
源稚生看了眼手中的夜光怀表,又淡淡地瞥了凯撒一眼:“还有42秒,想清楚了吗?买定离手。”
源稚生微微一愣,过往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
随即,凯撒笑着看向了源稚生:“很有意思!那来打个赌?”
他直接将手伸到了前排:“赌了!你准备好穿牛郎装跳脱衣舞吧!”
凯撒稍加思索,看了正在飙车的周轩一眼,鬼魅的想法瞬间涌上心头。
这种眼神对凯撒来说无疑是最尖锐的嘲讽。
说到这,路明非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抬头看向了周轩,满脸歉意地点头哈腰。
当时十七岁的源稚生刚从大山中走出,来到了东京这座光怪陆离的大都市。
蛇岐八家中的风魔家正巧发现了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当即把她接回了日本,准备好好培养。
随即,他低头看向了怀中的樱:“樱,你应该清楚怎么做的对吧?”
因此,从小凯撒就立志要挑战一切强者,探索一切未知,喜欢对一切不可能SayNO,不为其他,只为来点乐子。
正巧那几天蛇岐八家诸位家主准备去神社上香祈福,他便跟了过去,准备散散心。
在那个雕梁画栋的宏伟神社中,源稚生第一次见到了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