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零缓步走向了姜初夏，本来呆愣于原地的姜初夏见杨零朝自己走来，也是提前打了招呼。

“先生。”

姜初夏不知道杨零要找自己做什么，所以并没有说太多，只是简单示意了一下，杨零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即站在了姜初夏身旁，与姜初夏一起看着这院庭。

沉默半晌之后，杨零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向姜初夏询问：“你也觉得你们姜家口口相传的那个约定一定要遵守下去吗？”

“嗯？”

突然的问题，姜初夏先是一愣，她不是没有被问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没想到，杨零会问这个问题。

但姜初夏也没多想，很快如同回答别人一样，回答了杨零。

“这是自然，先生。”

杨零略感兴趣的看着姜初夏，男孩们因为女王的美貌而被吸引，那这女孩又是因为什么呢？

杨零想要知道答案，便问出了口。

“姜小姐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直截了当的问话，不掺杂任何别的意图。

姜初夏闻言微微思索，片刻时间之后才向杨零回忆道：“记得当时，只觉得惊讶吧，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么漂亮的人。”

只觉得是这样吗？杨零心中疑惑，还没等将这话问出口，姜初夏就已经接着说道：“先生是想要问，为何我觉得那约定必须遵守吧，呵，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姜家祖祖辈辈所经历的事情累积下来，不知道有多少难事，但这样一句口头约定却是流传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姜初夏的眼眸看向了那最里面的房间，后又微微伤神，叹息一声闭眼讲道：“我心中总有种感觉，那画中的美人真实存在，并且至今依旧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所以就算一辈子无法见到那画中的人，也该把约定传下去，万一后辈中的哪一个，就见到了呢......”

看着姜初夏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杨零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点头，虽然那笑容因为面具无法被察觉，但点头示意还是被看到了的。

对此，姜初夏也只是以为杨零明白了，然后继续看向了这庭院。

而杨零在此又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其手中便出现了一朵沾染些许血色的花朵。

漆黑色的漩涡自杨零脚下卷起，姜初夏因此被吸引了目光，转头看向了杨零。

看着杨零身旁的漆黑漩涡逐渐浓郁，姜初夏很是敏锐的问道：“先生要走了吗？”

杨零并未作答，只是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姜初夏，而后讲道：“知道了白灵泉水的线索，我也不适合多待了，姜小姐，此次一别，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再见，这一月来的照顾多谢你们了。”

姜初夏接过杨零手中的花，看着那血色心中一惊，但眼下也顾不上花朵，姜初夏便赶紧向杨零告别。

“先生慢走，对您的照顾实属应该，先生不必客气。”

杨零轻轻一笑，漆黑漩涡淹没全身，随即消散，点点黑色粒子飘散于这庭院之中，杨零已经不见踪迹，唯独最后一句话仍在回声。

“这朵花弥足珍贵，好好留存吧，兴许在将来某一天，它能带你们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