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视线下，烟言在此刻抬起了头，抓着杨零的手臂抬起了头。

随后，路边的灯光亮起，伴随着天边最后的一点光亮，杨零得以看清了烟言此刻的脸庞。

眼边的点点泪水从红红的眼眶滑落，杨零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美丽的小姐露出这样的表情。

烟言颤抖着嘴角，向杨零询问：“杨零，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要对我说这些......”

烟言仍在犹豫，她无法做出决定，但这就够了，对于杨零来说，这就足够了。

所以，杨零微微笑了起来。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渴求美好的女士啊，现在，该得偿所愿了。

两棵银杏的叶片微微摇摆，它们是此刻两人唯一的观众，也是那击溃女士心灵最后防线的话语见证者。

“因为，我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烟言......”

该来的还是来了，烟言的目光无法从杨零脸上移开，这个男人太奇怪了，那么多漂亮可爱的学姐学妹不想要，偏偏想要一个名声很差，还和个笨蛋一样的她。

究竟为什么，烟言渴求这个答案，烟言不明白为什么聪明的杨零要如此坚持诉说他的心意。

于是，一切问题的源头，从烟言嘴中说出。

“我留下来有什么好的！杨零，你明明知道的，我名声很差，是个很爱玩，很没有底线的女人！你却是很多女生想要追求到的优秀的人！我讨厌你，我恨你，所以，求求你，不要，不要对我说那句话，我真的，真的不能听到它……”

前半句的有力，是因为心中的渴求，后半句的哽咽，是因为违心的话难以支撑。

见烟言终于说出心中憋藏的顾虑，杨零像是终于跨过一道巨大的障碍一般，微微松了口气，随后讲道：“因为我喜欢你，烟言，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

“......”爱言终于得以说出，烟言放开了杨零的手，脑中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怀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后退了几步。

随后，烟言握紧了拳头，向杨零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的，那些流言，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快看，那就是杨零，听说没，他好像被那个渣女勾引了，天天就和那渣女待一起呢……」

「是啊是啊，明明挺好的一个男生，怎么就偏偏喜欢和那渣女在一起呢……」

「这杨零也是个好色的，那渣女只是好看一点，就被迷的找不着北了……」

「……」

流言蜚语，人言可畏，烟言自己是无所谓，但越是发觉了自己的心意，就越是无法忍耐他人对心爱之人的误会。

如果只是面向自己的流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那些流言却也说到了杨零身上，明明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烟言自从察觉了心意之后，就一直都在担心，没在一起就被这样说了，要是真在一起了，那还要被说成什么样？烟言不希望杨零遭受这些，如果和她在一起要经历这些，那还不如，不要在一起。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最希望也最害怕的话语还是出现了。

一句喜欢，两人已经注定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