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欧阳娜，欧阳娜是不会露出这个笑容的。”

欧阳娜疑惑，便向杨零询问：“为什么？”

一种强烈的渴望从心中升起，杨零坚定说道：“因为那个笑容不属于她，欧阳娜小姐有她自己的笑容，她的笑不会如此温情，她的笑容应该更加炙热明显。”

欧阳娜闻言神色一怔，看着杨零久久没能回神。

半晌之久，欧阳娜才颤颤的说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杨零皱眉疑惑。

欧阳娜攥紧双手，低头片刻，随即立刻抓住了杨零的双臂，贴近了杨零的身躯，抬头看着杨零的眼睛，眼中含着泪珠，向杨零喊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杨零，我的的确确就是欧阳娜，我是你没能看到的，欧阳娜心底沉寂着的那个情感。”

“呃！你......”被抓住的杨零看着眼前“欧阳娜”眼边流出的泪水，心神一颤，一个熟悉且悲伤的身影再次闪现在眼前，却又很快消失，杨零无言，只能默默看着。

“为什么？杨零，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你说我的笑容应该炙热明显，可那样的笑容无法得到你的心，只有刚刚那样，只有那样的笑容才能触动你的心灵，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留下你......”

“求求你了，杨零，留下来吧，留下来有什么不好，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不需要任何质疑，我的面容和背景，我可以满足你的所有需要，只要，只要你留下来...如果你离开的话，那我，那「欧阳娜」，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杨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欧阳娜”，这一时刻，杨零才明白，她的确是欧阳娜，如此真挚，如此热烈的情感，一定就是欧阳娜。

只是，在欧阳娜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在杨零脑海响起。

「我留下来有什么好的！杨零，你明明知道的，我名声很差，是个很爱玩，很没有底线的女人！你却是很多女生想要追求到的优秀的人！我讨厌你，我恨你，所以，求求你，不要，不要对我说那句话，我真的，真的不能听到它……」

“这到底......”脑中出现的另一道声音，是和眼前“欧阳娜”所说的话，完全相反的话。

是谁在说这句话？

杨零想不起来，但杨零的心为此颤动，杨零只能拨下欧阳娜的手，随后说道：“不，欧阳娜，我不能接受你的情感。”

欧阳娜的身体颤抖，她明白，她留不下杨零了，但依旧询问：“为什么？”

杨零无奈，向欧阳娜回答：“因为你不是她。”

“她？”欧阳娜悲伤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无奈，随后也含泪强撑起笑容，“你还记得她？你明明应该忘记了，为什么，还记得...不，你没有想起来，你只是，忘不了......”

杨零的心中住着一个人，她一直没有让出位置，就算已经遗忘面容，就算已经消失记忆，被碾碎的记忆碎片中，每一片所蕴含的思念却也未能消失，掺杂在无关“她”的记忆之中。

知晓答案后的“欧阳娜”叹息一声，随后对着杨零含笑说道：“真厉害，真不愧是奇怪的杨零，你的爱，我已经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就去吧……”

“嗯？”

当“欧阳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四周空间突然破碎，杨零便坠入了黑暗之中，在黑暗中，陪同一起坠落的，还有“欧阳娜”，她追上了杨零，最后一次拥抱住了这个倾心之人。

“去吧，去找回失去的记忆，去找回丢失的她，还有，那个夕阳下，你们的约定......”

“约定......”

这个词语又一次令杨零心神一颤，但杨零依旧无法想起，是谁会露出那个笑容，是谁会说出那样的话，又是谁，与自己做了约定。

“欧阳娜”的身体逐渐化作绿叶，她微微一笑，最后说道：“呵，杨零，外面的「欧阳娜」没有和你如此表白，但请你不要忘记，她的情感，只会比我更加浓郁......”

说罢，“欧阳娜”的身体完全化作绿叶，遮挡了杨零的全部视线，一股困意席卷全身，杨零的双目，控制不住的在闭合。

“这里，这里究竟是哪里，你还没有......”

在完全闭上眼睛之前，杨零发出了最后的问惑。

「杨零，不要轻易说出这个词语，它的意义，真的很不一般……」

「“喜欢”该说与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