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章巧巧这个年纪的。
陈牧还在继续给胡蓝蓝写病例，“你的眼睛，具体是进了什么东西？”
陈牧叹气。
要给这群人安排些什么工作的时候。
男生继续写道：“我知道，可这就算了！”
陈牧问的。
胡蓝蓝的眼泪掉了下来，“那个美妆店的老板，把我们两个从店里骂了出来。”
“你上过手术台吗？”
「在大学门口，搞这种事，这家店怎么敢的？」
胡蓝蓝吸了吸鼻子，“我下周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在室友的建议下，决定这周开始学习化妆。”
「……」
进来的女生便接话道：“陈医生，我进来之前，门口已经在排队了。”
「笑死了，我的教授也是，他说他这几年的胜率可漂亮了，我要是给他丢人，他就把我逐出师门！」
陈牧叹气：“遇到这种事以后，你们去找辅导员了吗？”
“后来，当事人求助了辅导员，辅导员上报学校后，咱们学校的法学院，就组织了一个校内法律援助的社团。”
胡蓝蓝的室友想不明白：“可是，如果和解了，后来那家美妆店怎么样了？”
听到陈牧的问话，胡蓝蓝的眼睛都红了，疯狂点头：“需要，我太需要学校的帮助了！”
陈牧：“看样子，你们对咱们学校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这次不需要胡蓝蓝开口。
陈牧：“……”
一个个非常主动的。
“眼线液笔里的墨水，都漏到我的眼睛里去了。”
“咱们学校后面，就有个牙科诊所，你直接去那里看。”
门外。
难免有些惊讶：“这就可以了？”
来到陈牧面前，做着自我介绍。
胡蓝蓝一脸惊叹：“咱们学校太秀了！”
“我家和学校之间的距离比较远，我每天往返都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长。”
「太恶劣了吧！眼睛是多么重要的器官啊，直接往别人的眼里泼墨水？」
陈牧松了口气。
“相信我，接下来你的大学生活，可能滋润的很。”
“陈医生，我是主修肾病科的，请问接下来如果有肾病的患者，可以让我来陪诊吗？”
陈牧倒是没有见过几个。
接过女生递过来的医保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
陈牧一拍脑袋：“如果有精神损失费的话，你们的代理律师，是要收百分之十的手续费的。”
“但是偏偏学校又不让把书什么的放在学校里，我只能来回的背着。”
陈牧：“上一次的受害者，在法学院学子的帮助下，走了上诉。”
“陈医生，还有我……”
陈牧立刻起身，直接把人带到了洗手池旁边。
“可谁知道，官网上正价只需要几十块钱的单品，她都是以两倍的价钱卖给我的。”
「售卖三无产品，这店家可能要赔惨了！」
“两年前，学校门口也有过这样一家蛮不讲理的美妆店。”
就把面前的本子推给陈牧。
“哦，对了！”
—
「前面的大兄弟，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
女生一抬眼。
腰肌劳损。
叹了口气，点了点自己的桌子，“让他来弄就可以了，伱们带身份证或者医保卡了吗，先来这边登个记。”
他还没有忘记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陈牧。
女生双手把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陈牧。
「那是律师猛吗，那是老师猛！我记得我研究生第一次去当代理律师的时候，我的起诉书就被我的导师反复检查了七八次，生怕我给他丢脸……」
“我那颗牙，是坏掉的，已经漏神经了。”
而且已经有五六年的病史了。
可是这一次。
章巧巧的眼睛有些红，“我经常坐的那辆公交车，其中有一个站点是菜市场。”
陈牧摇头：“不确定你的眼睛里具体进了什么东西，稍后会有实习生用生理盐水帮你再次清洗一下眼睛。”
—
刚坐在陈牧面前，就准备开口阐述自己的病情。
胡蓝蓝：“可是，陈医生，那是个三无产品……”
陈牧笑了：“三无产品，那不就更好了！”
只留下一屋子的白大褂，眼巴巴的看着陈牧。
胡蓝蓝：“陈医生，我要控诉学校门口的美妆店，把不合格的化妆品高价卖给学生！”
男生点头：“呜呜……”
可这些实习医生们，也没有忘记为自己争取机会。
在女生进来之前。
女生抬起头来。
「这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
眼前的视线基本上不模糊了，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已经变得干净起来。
“哦哦，好的，陈医生！”患者的朋友恭恭敬敬的患者的身份证，递给了陈牧。
又递过去了一支笔。
「章巧巧。」
就成功的把人打发走了。
就有实习医生已经准备好了生理盐水，在一边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给患者做清理的那一刻。
陈牧摸了摸下巴：“说得简单一些，就是给法学院的学子，做法律调节，甚至是打官司练习的地方。”
“在事发的半年后，经过法院的调解，双方达成一致，除了给学生退货退款，还要赔偿当事人两千块的精神损失费。”
“再加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
“说不出话来，就手写。”
「怎么弄的，你们等当事人自己开口不就好了，别着急！」
「该说不说，我们学校门口也有这种店，就是欺负大学生背井离乡，不敢惹事罢了。」
“意识到问题的第一时间，我就带她去了那家美妆店，和老板协商退货退款的事情。”
“像是你们这种事，去找他们求助，如果只是调节，他们是不收费的。”
被质疑的白大褂人都麻了。
陈牧：“所以，你的眼睛究竟是？”
陈牧：“你买的时候，对价格就没有疑问吗？”
“陈医生，还有我！我是主修心内科的！”
白大褂们：“好嘞！陈医生！”
「我也知道，牙的问题越拖越严重，可我是真的不敢去看牙！」
“你先躺上去，我看一下你的具体情况。”
可是……
—
在纸上写道：“陈医生……我害怕……”
“后面的实习医生，麻烦帮忙开一瓶盐水！”
陈牧有些懵了：“啊？”
陈牧指了指那边已经换好了一次医用床单的检查床。
陈牧心中一凛。
“你们谁去看一眼，门口是不是又排队了？”
「……」
陈牧并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
男生欲哭无泪。
一个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男生。
陈牧无奈的扶额。
“结果……”
章巧巧吸了吸鼻子：“我那时候才刚刚上高中，就查出来了腰肌劳损，后来我妈妈为了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去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把家里的存款都掏空了，陈医生，我来校医室是听说你这里针灸什么不要钱，想给家里省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