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道:“你和世子自小一同长大,世子对你也有几分真情真意的,你娘是候府内宅管家,夫人也喜欢你,还怕没有靠山吗?”
云秀眼珠子转了转,想想也是,回府以后,她怎么着也能抬个姨娘,都是做妾的,她难道还怕那个当众跟人苟且的贱货顾三姑娘不成?
但是想想,她又有些尴尬:“可我身子重,也没法侍奉世子啊......”
沈惜月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云秀姑娘如此聪慧,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云秀一愣,面露迷茫,她这担忧不正常吗?
她不知道自己蠢在哪。
沈惜月就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你娘是侯府的内宅管家,你想想她如何管家的?难道靠的是事事亲力亲为吗?靠的是知人善用呀!”
你伺候不了,但你可以给齐珣塞通房啊!
云秀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双眼迸发出灼热的光:“郡主说的是。”
“去换身衣裳吧。你现在这样,世子怕是都要不认识你了。等你梳洗好了,我送你回府。”
绿柳带着云秀出了雅间。
霜叶看着云秀的背影,纳闷地说:“齐世子那个人渣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的为了他,前赴后继的?”
霜叶这话,倒是让沈惜月想起从前的自己,一时间颇为不自在......那时候自己真是脑子生虫了吧。
她佯装淡定地喝了口茶水:“可能他有毒吧。”
绿柳很快就带着云秀又回到了雅间里,云秀换了身石榴红的绸缎棉衣,四肢纤细,腹部高高隆起,更显得慵懒娇媚了,别有一番韵味。
尤其是那一双吊烧眼中,野心旺盛如火。
云秀是家生子,又是跟在齐珣身边伺候的,见识过侯府的繁华排场,跟过尊贵风雅的男人,早就养得心比天高。
她本就不甘心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如今沈惜月提点了她几句,解了她的困惑,她自然乐得跟她回府,甚至还觉得,沈惜月承了她的情。
云秀被喜悦砸坏了,归心似箭,只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裹,便跟着沈惜月坐上了回城的马车。
沈惜月的马车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带着云秀去首饰铺子置了两幅头面,又去钱庄,给她换了一千两的银票,令并了一盒子碎银子:
“拿着吧,有银子办事方便些,只当是我的谢礼了。”
云秀看着属于自己的亮晶晶的首饰,和摸着都膈手的碎银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惜月,心里开始不停地盘算着。
从前她就听齐珣说过,沈惜月是个天真至极的蠢货,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自己只是个家奴,无论如何也是做不了侯府的世子夫人的,世子往后总是要娶正头娘子的,但如果是沈惜月这样的女人做她的主母,那想来日子就会舒坦得多!
云秀打定主意,看沈惜月的眼神也越发满意了。
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郡主放心,世子夫人的位置,我一定给您看紧了,绝不会叫那个顾三姑娘抢了先。”
沈惜月眨眨眼,微微一笑:“你去吧,好好保重自己和孩子。”
云秀就下了马车,挺着肚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文远侯府门口,门房自然都是认识她的,立刻就进府去通传,没一会儿杨嬷嬷就亲自带人出来,扶着云秀,进了文远侯府的大门。
沈惜月敛眉一笑,放下车帘,吩咐霜叶:“叫人好好护着点云秀。”
护着点,才好跟顾芷兰打擂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