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他垫了五天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说至少要住院一个半月,还要打石膏什么的,全套花销下来得十几二十块……队里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叔哪有那么多的钱去填补他?”
陆淼点点头,又说起枣花:
“听甜枣的意思,枣花八成是要跟他成事儿了……我们这些人年轻,不好说什么,你明天出门跟叔婶儿说说?”
“嗯?”
“能劝不嫁就不嫁,实在劝不了非要结这个婚,那就一定要扯证。”
陆淼拿过傅璟佑的手,在他掌心扣着玩,却又认真嘱咐道:
“别看结婚证就是一页纸,多少是份保障。”
这么说着,陆淼又忧虑起来。
结婚证是保障没错,可枣花那个容易会忽悠的性子,行不行守住这份保障,也是难说。
傅璟佑思忖了一会儿,说:
“扯结婚证的事儿好说,不结这个婚的话……淼淼,你不懂,乡里这方面看得重,流言蜚语逼死人。”
陆淼眉心轻轻蹙起,抿唇思索片刻,道:
“那你去的时候跟叔婶儿强调一下这个结婚证的重要性,要是以后知青返城,徐尧不承认想跑路,这一张纸就是唯一能牵制他的东西。”
想不认账,想离婚?
可以,那就拿钱来。
光想着好处,临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哪有那么好的事!?
“知道了,别为这些事烦心……先睡觉?”
“嗯。”
陆淼轻轻点头。
她倒不是烦心。
就是不得劲儿,加上枣花娘给她接过生的缘故,心里总觉得欠人家一层人情。
这事儿不好明着出面,私底下就帮着运作运作吧。
以后枣花过得好,那是她自己的本事。
要是过得不好,她尽过心,自然不会再亏心。
陆淼挺了挺腰,摸索从傅璟佑身上下去。
刚一有动作,傅璟佑就又把她拉了回去。
窗外叶尖缝隙里的月亮好大个。
窗内傅璟佑推起她的小褂子,粗粝掌心贴着她后腰,迫使她向前挺起胸口。
他喉结滚动,改亲为含。
“嗯……不是说睡觉吗?”
陆淼战栗了一下,指节扣紧他结实的臂膀。
“是睡觉,先喂饱妹妹,然后再睡。”
傅璟佑捧着桃子两头光顾,煤油灯下,黑凌凌的眸子亮得出奇:
“昨天开的那盒避孕套放去了哪里?我怎么没在抽屉里找到?”
“你不是说勒……我怕叔婶儿过来找东西看见了不好,就收起来了。”
是勒,但是不带会怀孕。
傅璟佑亲了亲她,沉声问:
“放哪儿了?”
“那、那里……”
陆淼指指床尾小橱柜。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
肩宽好架腿,腰窄好盘腿。
陆淼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气力和想法,那么会玩,将她腿盘在腰上就往床位去。
陆淼像是海棠花精,通体泛粉。
她将脸羞赧埋进傅璟佑怀里,小声控诉道:
“关灯!”
“不关,我喜欢看着你。”
“不要~!”
她哼唧唧的像平时二宝要爸爸妈妈抱的那样撒娇。
“佑哥,佑哥,关灯!”
“好,好。”
傅璟佑无可奈何,只好依了她。
贪吃的妹妹早已哭出了眼泪,他一贴上去,便将他的炽热一寸一寸吃了下去。
傅璟佑眼角含笑,影影绰绰的月色里,鼓励她吃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