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回到正厅，也恰好听到沈图南在指责自己。

“沈图南，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决定是错误的？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当时说句不同意，现在你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尸体！”

沈清棠上前揪住沈图南的衣领，大声斥责。

“我只是在表明你德选择不正确，并没有说你不能这么选。”

沈图南从沈清棠手中抢过他的衣领，认真整理好。

“你知不知道，日军在占领一个地方后，会逼着大家投降，金山县那边，有一户人家也算有骨气，宁死不屈，但你知道那一家什么下场吗？”

沈清棠回忆起来，眼神中还带着惊恐，他并未觉得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那事简直让人看了发指。

“他们把那户人家的男丁全部枪杀，孩子从头到脚劈成两半，妇女全都绑起来侵犯，做完后还割下她们的胸留作纪念，你让我怎么敢拿着沈家一百四十二口人命去赌？”

看着沈图南沉默的样子，沈清棠惨笑一声，“我知道你忠于党国，从小就励志报效国家。我们这一代人跟你比都望尘莫及。

但我也是读过书的人，也知道什么是骨气，难道我投敌就是为了苟活吗？”

他身为沈家家主，做不到让老一辈死于日军枪下，也无法看着妻女亲人被那群畜生侵犯，为此他忍辱负重有什么不对？

“大哥，我这次来，给你和家里人带了些傍身用的钱，还有一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