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代轩彻底无语了:为长者讳,正常家庭,谁家遇到此等家族丑事,隐瞒还隐瞒不过来呢,哪有卢小芹这样到处替亲爹宣传的?
“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卢小芹继续说:“虽然我亲生母亲不是高卢人,没有高卢人那样的浪漫情怀,但是我随我父亲的多情。我的夫人和我丈母娘都已经怀孕了,我必须承担起当父亲的责任。”
多情?
多你妹啊多。
女婿跟丈母娘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应该也算乱……轮子吧?
你们老卢家的家风就是这个?
“行了,卢大哥,就冲你这个责任二字,东西我要了,200万美刀就200万美刀。”李国庆拍着卢小芹的肩膀道。
就冲卢小芹同学刚刚讲的这段故事,在猹李王眼里,最起码就值个几十万美刀啊。
如果代轩能听到李国庆的心声,肯定会说:喜欢听故事是吧?找我啊。俺们文物贩子,别的能耐没有,就会讲个故事。不要998,也不要98,只要9块9,我能给你讲10段。
不过生意成交,代轩也很高兴。
200万美刀成交价,他能拿到20万美刀的中介费。
送出去的那俩血玉不但回本了,还有得赚。
说是卖价18万,其实那俩血玉是他开的当铺里收来的,成本也不过几万美刀。古董贩子嘴里,能有实话吗?
哪怕他说我是男的,这句话都不一定是真的。
没准是个天阉呢。
“那什么……”卢小芹拿到珍妮写的支票,吹干上面的墨迹,弹了弹支票,小心翼翼地装进自己的支票夹里,然后搓着手道:“我那还有不少好东西,不知道你还要吗?”
“要,只要你卖,我就要。”李国庆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反正全场也是珍妮大老板买单。
珍妮幽怨地看了李大老板一眼。
“那你跟我来吧。”
卢小芹道:“我的车就停在院里,东西在车上。”
于是李国庆一行人就跟着卢小芹下了楼。
院里停了一辆破重卡,卡车上面盖着篷布。
出力这种活儿,卢大少爷怎么会干呢,代轩把店里的工作人员叫来,费了好大劲儿才揭开了篷布。
只见车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青铜器,有鼎有簋有编钟,就那么随意地在车厢里放着,也没啥减震防撞措施。
“这上面是齐桓公姜小白的全套九鼎八簋和三架编钟。”
“卧槽,你们这是把我小白哥的坟给掏了啊?”李国庆心疼道。
“小白哥?”卢小芹还是不适应这个称呼,愣了一下,道:“根据我父亲日记里的记载,这些东西的确是他在20年代从鲁省一帮土夫子手里买的,当时花了他十几万现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