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间,猛听得旁边书架咯咯作响。cute心中一惊,站起身来,手握利刃,走到旁边,小心张望,——一时间倒是抛弃了胡思乱想。她忽然记起,传闻父亲的书房藏有密道,能够通到市井街上。难不成是澳朗贼党得悉真情,从这密道之中暗暗攻上?一时间心下凄惶。现在众人都在爵爷府前门抵挡,万一前门无恙,后院失防,那岂不是得了芝麻,走了干粮?本想到前门去叫援兵,但是书房距离前门遥远,离去恐怕耽误时光。但是自己守在此间,恐怕也是无能阻碍贼党猖狂——想来想去,咬咬银牙,罢罢罢,罢罢罢,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要自己守住关防。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算到头来自己被杀也无妨。反正哥哥已经不在,家人死绝,只有自己独留世上,活着也是浑浑噩噩,孤孤单单,再无指望。既然如此,不如把命豁上,为哥哥报仇,然后一家齐聚天上……正在凝思痴想,猛见书架乱晃,让人心慌,当即闪在一旁,凝神屏气,准备刺杀奸党。
但见人影一晃,有人已经从书架后闪出张望。cute一咬牙一闭眼,双手握着短剑横冲莽撞,就听叮当一声,剑尖刺入书架横梁,吓了来人一跳,连忙躲过一旁。cute杏眼紧闭,心想彻底完蛋倒桩,一击不中,必然便宜了来袭奸党,万不想就听来人说话乐狂:“妹妹,妹妹!真的是你!想不到今日咱们还能有命相见,真是老天开眼,福佑开张!”
原来来人正是cute小姐日思夜想的哥哥托罗,也是这韦斯特法利亚正儿八经名副其实的合法继承者。当下兄妹两个拥抱一起,许久分开,cute便问哥哥几日经历,托罗便大体讲了一番,这里不再赘叙。
再说澳朗率领匪军久攻爵爷府不下,不由心中暗暗生急。正要提高悬赏,用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常计,不成想爵爷府府墙的碉楼之上,猛然间喧声大作,欢呼声起。抬头望去,但见托罗站立墙头。不由心中又惊又疑,惊的是本以为眼前人已经葬身洞底,疑的是看他神采飞扬,精神奕奕,脸容光洁,根本没留什么剑刺痕伤。这到底中间有什么乾坤,什么根底?
澳朗身边那位爱弥儿也是心头忐忑,不能自已。看着救命恩人站立上边,风度气派更胜往昔,也是多少不能恕己,惭愧无地。当下低了眉眼,也不敢再把眼神上递。
众马弁见了托罗,也都情不自禁停了进攻。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议论纷纷,喧声大起。一时间爵爷府门前人头拥挤,热闹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