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继续道:“听说任先生被昔日手下东方不败困囚十几年,本以为今生都已经见不到任先生了,没想到任先生已经脱困,真是可喜可贺。”
左冷禅嘴上说着可喜可贺,但语气没有丝毫温度,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
任我行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看向左冷禅的目光中也露出了杀意,但随即又笑了起来,仿佛无事发生。
“是啊,老夫多年不见天日,没想到刚一出来就听到了五岳剑派要重新推选盟主的大事,老夫和五岳剑派打了多年的交道,也算是老交情了,本想特意前来祝贺一下,没想到刚一到嵩山就听到五岳剑派内部不和的消息,听说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任我行带着疑惑好奇的神色看向左冷禅。
“听说左掌门暗中派人追杀泰山派,又派卧底监视华山派,对衡山派也是进行渗透拉拢,意图吞并四岳,现在这四派都来找你麻烦了?”
任我行一边说着,目光又看向了华山恒山泰山衡山四派,嘴里啧啧道。
“看来老夫是来早了,早知道你们还没开始打,老夫再晚来一会,说不定就能看上一出好戏了。”
“左某从未做过这些事,依左某看,这些事恐怕是任先生的手笔吧,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我五岳剑派内斗,魔教好坐收渔利之利。”
左冷禅冷哼一声道。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老夫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做这种阴谋诡计之事,倒是左大掌门敢做不敢认,这可不是英雄豪杰的行径啊,啊?哈哈哈哈。”
左冷禅面色冷冷的道:“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了那时到底是左某所为还是任先生从中作鬼,大家自有分晓。”
“多年不见,老夫看左大掌门功夫没怎么长,脸皮倒是厚了不少,如今四派都已经对你恨之入骨,左大掌门反而淡定自若,依旧巧言令色,的确是个人才。”
任我行啧啧笑道。
“依老夫看左大掌门待在嵩山真是屈才了,不如来我日月教,等老夫亲手将篡了我神教之位的东方不败杀了后封你做个长老,不比当你的嵩山掌门来的自由?想杀谁就杀谁,何必躲躲藏藏?”
左冷禅冷笑一声。
“如今东方不败已是天下第一,任先生想要从东方不败手中夺回教主之位,恐怕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吧。”
任我行和左冷禅两人之间称呼都十分客气,仿佛朋友之间的聊天,但双方的聊天内容却非常精彩,专挑对方的痛点精准打击。
正魔两道的两位大人物如此互相嘴炮攻击着实让一众江湖人士看呆了眼。
“行了,老夫也懒得和你继续扯下去了,说了这么半天不如动手来的痛快些,老夫很久没有领教过左大掌门的嵩阳神掌了。”
任我行主动打断嘴炮环节,向左冷禅发起了单挑邀请。
左冷禅冷冷道:“任先生被东方不败囚困十多年,在下的大嵩阳神掌也多年未用,恐怕不是任先生的对手了,不过任先生有此兴致,在下也不介意奉陪一番。”
两人要打起来了?
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一众江湖人士都静静地看着,没有人发出声音。
方证眨了眨眼,也没有插话。
“改日吧,老夫今日不是很想动手,等左大掌门忙完了哪天老夫再和你切磋切磋。”
谁知任我行话音一转,又不想和左冷禅打了。
左冷禅冷笑不语。
实际上这时候他也不是很想和任我行打,虽说他为了应对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独创出了寒冰真气与之对抗,但这时候岳不群等四派都要和他打起来了,这时候和任我行打不合时宜。
“那任教主今日来此嵩山是?”
见两人打不起来了,方证才开口。
任我行目光看向方证,笑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
“老夫今日来嵩山只为两件事。”
“一,本想来参观五岳剑派的盟主大会,现在来看估计是见不到了,不过看你们内斗也不错。”
“二,听说我女儿盈盈去年被华山派一个叫做江宁的小畜生追杀了,老夫专为女儿报仇所来。”
任我行看向了华山派的阵营。
“只要你们把江宁交出来,老夫保证今日相安无事,否则血洗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