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知雨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方近舟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能替换成她。

“做什么？当然是要你死！你害了我那么多兄弟，我辛苦建立的事业也毁于一旦，你不死，怎么能消除我心头的恨。”

果然！李执又再次看到了方近舟眼里一闪而过的愤怒与担忧。

“那是你咎由自取，你所谓的事业，害了多少人，心里没个数吗？”

唐知雨试图激怒李执，让他把注意力分散到自己身上，给方近舟争取些机会。

“你特么闭嘴！”李执加大了持刀的力气。

唐知雨的脖子已经被鲜红的血染红了半边。

“你想我怎么死？给个说法！”方近舟吼道。

“你手上拿着那玩意儿，还需要我教？”李执看了眼方近舟手上的枪，冷笑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

方近舟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近舟！”

“队长！”

众人大惊，齐呼！

“等下！”唐知雨也不顾脖子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大声喊“停”。

“闭嘴！”

李执疯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已经划开了唐知雨的皮肉，再多一毫米就是大动脉。

“李执，方近舟要是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唐知雨急道。

“不用你废话！”

“想不想在你死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想不想知道慈济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想不想知道你的基业怎么垮台的？”

知道这是李执最在意的，也是他今天发疯的最主要的原因。唐知雨急中生智，连着三个反问，拖延时间。

“我就知道你没有老实交代！”李执冷静了些，眼刀子射向唐知雨，“想要拖延时间是吗？我不止一次说你聪明了吧，你说的确实是我最想知道的。

行，你说。万远洋能多活几分钟，就看你是不是老实说了！”

虽然知道了方近舟的真实身份，但李执对万远洋已经恨入骨髓，依然叫方近舟为万远洋。

“我先告诉你我的身份，还有跟方近舟的关系，也就是你一直喊着的万远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唐知雨引起话头道。

“别绕弯子！”李执狠戾警告。

“不绕弯子，挺重要的。方近舟不仅是军人，还是我的爱人！”

“什么？！你们是俩口子！”

唐知雨那话确实出乎李执的意料，不自觉被勾起了好奇心。

“对，结婚三年多，对吧，方近舟？”

唐知雨将话头抛向方近舟，李执的视线也集中到了他身上。

“三年十个月。”

“你看，三年十个月了，就陪我看了一次电影，还是刑侦片！”

唐知雨假装抱怨，实则向方近舟传递着信息。

“我不想听废话！”李执不耐，又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你不是燕师大的学生吗？”

“是又不是…”李执再次勒紧的手腕提醒着唐知雨，让她不要再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咳咳，你勒太紧了，我喘不了气！”唐知雨难受道。

“你再不快点说，就别说了，咱们一起到阴曹地府慢慢聊！”

“我快快说，我真实的身份是公安…”

“放屁，胡说八道！”唐知雨的话太荒唐，李执粗鲁地打断道。

“我们局长就在对面，你可以找他证实。”唐知雨努嘴指向赵局长。

赵局长反应也非常快，不假思索地点头说道：“唐知雨同志是我们精英队员之一！”

“接着说！”李执又勒了勒唐知雨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