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袁绥,你真是个阴沟里的老鼠,城府计谋高一筹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抓我一个人来平息你那心中的私欲?”
“你的娘宁愿随你爹去也不要你,不过是个天煞孤星,是个人人害怕躲避的毒蛇,你以为能掌控住所有事情,实际上,你真可怜啊,我真同情你......咳咳......”
“把我折磨死,你那死去的娘,和你这块碎掉的玉佩也永远回不来了,这就是你的报应,让你众叛亲离,痛失所爱,你想要的什么都得不到,只能横死在你这孤零零,连鬼影都不会出现的王府中!”
女孩字字珠玑,边笑着边说着,那如同绵密的梨花针悉数扎在他心头上。
他想到了那天,母亲知道父王战死后,毅然决然丢下他自缢在院中梨花树上。
从此他在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亲人,底下的仆人也会时不时踩在他的头上嚣张跋扈,可他不是那样的软弱性子。
将他们全部杀了,从此王府中再也无人敢招惹他,人人敬而远之,眼中皆是敬畏。
自此以后他一心扑在朝堂上,被亲手扶上皇位的外甥背弃。
没再被偏爱过,也没在爱过人,似乎将自己包裹在了厚厚的盔甲之中,满脑子只想着生存,往上爬,报仇。
袁绥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女人眼中的倔强和嘲讽。
好像他杀了苏家满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看过他,像看着血海深仇的死敌般水火不容。
“真欣慰,还能看到你这般的目光,上次似乎是苏鹤予全家被屠杀的时候吧,太后也曾这样看过我。”
“他也真可怜,连苏尚书和夫人死的时候,连爹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进宫做了太监,你说他可不可悲?”
说完,看着女孩眼中隐忍的疼痛,袁绥才勾唇轻笑,心中隐秘的角落中升起几分嫉妒。
“太后为何这样看着我呢?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买通了掌事公公,给苏鹤予保全住了尊严,真可惜啊,一个风光霁月的公子却要以腌臜之人的身份苟活在后宫中,靠着当今太后的施舍才能活下去。”
“如此想来,比我还要可怜上几分呢。”
宋知栀听着男人一句句将她的话重新诋毁在那个她无比心疼的男子身上,秀气的眉宇皱成一团,胸膛间升起怒气。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高高扬起自己的手掌,猛地朝他的脸上扇去。
“砰!”
却被袁绥一把抓住了手腕,眼眸微弯着,笑得灿烂。
“太后生气了?”
“袁绥你就这些本事了,献秋与你这恶毒污秽的人不同,你除了牵连无辜的人,还能做什么?恶人自有天收,我等着你被凌迟处死的那天。”
女人身上已经狼狈不堪,被咳出的血迹和地上的泥泞灰尘给沾染弄脏,那眼神却还是很亮,十分狠厉,却还是坚定地维护着他。
袁绥薄唇间的弧度微敛。
指尖握着她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后的木柱上,单手扯下了她的腰带将她提起来绑在了架子上。
宋知栀浑身无力地任由他摆弄着,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严刑拷打。
谁知下一秒,男人却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用力揉捏着她的红唇,语气颓然。
“唉,太后那样在乎他,顶着太监的身份在深宫偷情的滋味是不是十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