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被骂得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云姨娘!小的刚刚已经说过了,两位大人不肯走,一定要进府来。
小的看那两位大人,可不是寻常之辈,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给老爷招灾。
要不云姨娘跟小的出去看看?万一是重要的客人,就这么晾着,总归不好。”
云姨娘听完,觉得是这个道理,可刚刚才训斥了门房,此刻又听从他的建议,觉得脸面上过不去。
凶巴巴地瞪着门房:“且随你去看看,若不是你说的那样,仔细你身上的皮。”
门房赶紧应下:“是,有姨娘去,小的就放心了。”
云姨娘来到门口,瞧见老国公和镇国公,还有一位两三岁的奶娃娃,手里抱着个奶瓶,正起劲儿地嘬着。
奶娃娃的身后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六七岁男娃,还有一位精神奕奕,红光满面的老夫人。
她虽是妾室,也算是见过世面,见着那位老夫人穿着不凡,心里没有半点尊敬,更多的是不屑。
凭她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当家夫人,来到她这里,就得看她的心情,司徒府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这就是典型的小人心态,一朝得势,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司徒府?可有拜帖?”云姨娘端着身家,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漫不经心地问。
老夫人上前回话:“我们是秦王府的人,那位是镇国公。我孙女就是门房口里的国师,我们是来府里办事的。”
“办事?办什么事?”云姨娘一副嘲讽的口吻,“如今妾身掌管府里的中馈,妾身怎么不知道你们要来府里办事?我家老爷不在,府里无人招待,你们还是回去吧!”
老国公走到楚潇潇身边,弯腰问她:“人家不让进,咱们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黑炭头!你去告诉她。弘和和尚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她所求的事,我们都知道。】
老太太:“......”
妙呀!只要把她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就不敢不放我们进去。孙女不愧是国师,打蛇打七寸,厉害。
老国公对着孙女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家潇潇有能耐,不愧是国师,永远运筹帷幄。哈哈哈!你这能耐,谁来你面前都得乖乖听话。”
听老国公笑得那么张狂,镇国公不明就里:“老楚!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没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老国公朝他打了个眼色,“等着吧!”
按照主人的吩咐,黑炭头大大咧咧,面含嘲讽,欠收拾地抖着一条腿,朝云姨娘喊:“喂!告诉你呀!弘和和尚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那点事我们都知道。”
此言一出,云姨娘脸色大变。
门房缩在角落里,假装扫地,他什么都没听见。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的孩子,云姨娘急吼吼地问:“你说什么?”
镇国公一听就明白老国公刚刚在笑啥,原来是在笑这个。
“人是被本国公抓住的,听说司徒府的姨娘也有所求。本国公就带着国师来了,蒋司徒可是个正直的好官,若是被姨娘带累了名声,不知道司徒大人的怒火,姨娘能承受几分。”
云姨娘傻了,她去求弘和和尚的事,除了她知道,就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