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士英停顿一下,话说的没错,早年间的事扯不断,受封节度使之事,自家大哥曾伟伦曾言,有人作梗,这个人或许就是吕代元,此人不可信。
董大望摸着自己的胳膊肘,一脸的为难样子,让彭士英心底冷笑一番,还一身病痛,不能领军还是不想来,演的太过了。
“好,”
董大望哪里不知道大梁城节度使,早年三人都是立下功勋,老国公都给三人承诺,要上报朝廷受封节度使,
彭士英心情有些不好,也不知是太上皇有意放任,还是默契,总之从关外大变之后,皇城司的人马愈发的壮大了,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各地百官和勋贵苦不堪言,也不知洛云侯和西王那里是如何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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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掌柜从楼下上来,
“二位将军,天冷,小的给二位将军端来了火盆,暖暖身子。”
“这,”
话一出,换成董大望有些愣神了,厉害啊,不愧是曾维伦的心腹,二人言语相交,都没有试探出自己想要的,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掌柜的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话,不敢抬头看着两位将军,彭士英见了不再逼问,一挥手,身边紧随的三弟乐时也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然后让其下去,
等人走后,彭士英问道,
彭士英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拆解过的锦囊出来,
“这是你我二人出城的时候,大哥给的锦囊,要我在安水渡口以北,截住河西郡的兵马,就是做此事,大哥是怕我们一去不回。”
“哦,那你倒要好好说说了。来人,赏!”
董大望心中虽然疑惑掌柜的所言,看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就算是真的,有太上皇在,陛下应该也有所顾忌,只是不知具体事情如何,无法判断。
彭士英忽然问道,
“掌柜的,你看这大雨下的,明日是否能渡船过河?”
“哈哈,三弟还是这么风趣,其实,二哥我要的就是这样,虽说是欲盖弥彰,但是你要知道,两郡兵马合起来有五万之众,他王子腾想让我们去送死,心中终归是有了一点顾忌,再加上大梁城节度使,他们人马也不少,这样一来,相互制衡就有了底气,哎!”
只见有店小二两人,拿着担子,抬上一个大火盆,里面放着木炭,烧的通红,然后屋内,显然热腾了许多,两位将军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二哥不必担心,你我兄弟二人在一块,就算是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怕什么,军令是他下的,怎么打还是二哥做主,京南虽乱,小心行事便是,
二哥,有没有京南将军顾平的消息,在那边,最了解的情况的就是他了,如果他也凶多吉少了,这一仗怕是难了。”
但是到最后,自家大哥楚国忠始终未能得偿所愿,受封节度使的反而是功勋不及的吕代元,如何能心服,吕代元更是被自家大哥念叨了许久。
彭士英说的隐晦,原因就在于朝廷集结客军南下,主帅就是贾家的姻亲,要是真的有问题,陛下怎么可能还在用他,只是董大望拿着酒盅,把酒水倒在自己手上,然后搓了搓手,笑道,
“懂大哥,你说的不无道理,我本想着三家商议,兵力就占了一半,总有个自保的实力,毕竟朝廷出兵章程,就涉及七家战兵,弟,是怕手底下的弟兄们死的不明不白。”
生死兄弟情,这次单独领军进京还是第一次,自己没有大哥的气魄,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生怕河东的兵马全军覆没,自己身死事小,对不起大哥和三弟的信任。
“将军所问的大事,小老儿不敢妄言,京城出的事多了,如今倒是还真有一事,将军应该感兴趣。”
“掌柜的,本将军初来乍到,一些事还不明白,掌柜的在此开酒楼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吧。”
店家老掌柜摸了摸胡须,呢喃道,
董大望说完话,把手中筷子一扔,起身带着副将李哲,就下了楼,去了楼下的客房安歇,只剩下彭士英的人在二楼,乐时刚想说话,就被彭士英抬手阻止,
看着还有些疑惑的三弟,彭士英摇摇头,一指京城的方向,
“回将军,小老儿不知,只是过往客商口口相传,具体什么情况,小老儿不知啊。”
乐时听完,傻愣在那,二哥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知道朝廷猜忌,那今日还和董将军会面,不是就给朝廷知道了吗!
“二哥,既然你知道皇城司那些人,一直盯着咱们,为何今日还设下宴席,请董将军来赴宴,就算酒楼没有他们的人,这俗话说得好,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抬头看向堂内的掌柜的,又问道,
此时,
乐时立刻回头看向楼梯处,一挥手,让两个亲兵守在楼梯处,这才靠过来,小声的问道,
“二哥,小弟怎么看董将军有些怪异,本是合则两利的事,为什么显得有些抗拒,难不成是咱们得罪了他们!”
不过三弟,你说的没错,顾平乃是一位悍将,要是他有了不测,王节帅南下之行,真的麻烦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行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董大望根本就没问行军的事,反而开口问了京城里面,可有什么传言,彭士英这才恍然大悟,这一点倒是疏忽了。
“唉,董大哥此言差矣,虽说年岁,小弟差大哥几年,但是当年战阵留下的旧伤,也是难以除根,此次南下,也是忍着病痛,风雨都是沾不得,要不然一动,身子骨抗住不,哎。”
彭士英紧锁着眉头,念叨一句,想一想朝廷邸报,记得顾平是领军南下平乱了,具体如何也没说,三万兵马,怎么也有个说法,
“咱们一句行军到此,都是传着京城的流言蜚语,京南的事几乎没有人议论,也是奇怪了,
“是,将军。”
“回将军,您不用担心,这雨下的虽大,但并不耽搁将军明日的行程,俗话说雨疾下不长,此地河流纵横,更是不用担心官道上有积水,所以明日定然能过河。”
“是,二哥,您也早些休息!”
乐时知道二哥在想事情,也不打扰,直接带着亲兵回了客房,只留彭士英一人在此,独自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