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在零以下。
渊月显然是例外,她脸如寒霜,问:“是没有发生,还是没来得及发生?”
萧离心想:这娘们儿太纠结了。于是说:“你希望是哪一个?”
渊月眼睛一眯,像极了渊后,哪还有之前的半点温柔。
“你以命救我,就是为了这个?”渊月又问。
天呐!萧离想:渊后真是妖妇,那几句屁话,渊月竟真听在心里了。他长叹一声,躺在地上。
“你干什么?”渊月问。
萧离说:“我躺着不动,你来吧。看我全身上下,除了骨头,还有哪个地方能硬起来。”
渊月只是应激式的反应,心里其实不那么想。只是一个女人,这种情况下,总要有点反应的,也许该害羞,也许该哭泣,但那都不是她。
“这是哪儿?”渊月有意把话题岔开。
“谁知道呢?”萧离说:“大河自圣京往东,我们在水里漂了多久也不知道。但这一望无际,四野茫茫,看不到山的影子,应该已经离京很远了。”
渊月看他躺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想起他身上的伤,又问:“你怎么样了?”
萧离说:“没你好。渊后那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命。想想真是后悔,救了她女儿,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惨遭毒手。闲事不能管,好人不能做,好男人更不能做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
渊月有点愧疚:“明将军那一刀确实吓人,我本来是想找她出手救你,也不会想到,有后来的事……”
萧离突然直起身子,脸色一沉,说:“你走——”
渊月一怔,心里想:小气。随即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波动,心里咯噔一下,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是巧呀……”
水月大宗像是突然出现:“我就说么,你不会那么轻易死掉,渊后还不相信。”
两人都是一样震惊,听他话中意思,似是从渊后那里来的。
水月大宗看了渊月一眼,见她只是双手抓着衣服,遮住了一些部位,但大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于是转过身去,冷声说:“成何体统,还不把衣服穿好!”
渊月微微一愣,萧离冲她使眼色,心下会意,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水月大宗一指萧离:“自然是为他而来。”
萧离说:“我没得罪过你吧?”伸手去拉渊月。
渊月刚把上衣套在肩上,却被萧离一拽,呼啦又掉了下来。
春光乍泄,她连忙用手遮住胸,狠狠看了萧离一眼。萧离却好似一点也不惊艳,眉头紧皱,弄得渊月觉得好像是自己小气:看就看了,又没什么的。
又听水月大宗说:“东西拿来吧?”
萧离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当然是血玲珑。”
渊月刚把衣服穿好:“你搞错了,血玲珑早不在萧离身上……”
水月大宗冷哼:“渊后也这么想。她知道血玲珑落在胖屠手里,可我出天都秘径时遇上了胖屠,他身上没有。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就是萧离,我只能认为是在他手里。”
萧离疑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水月大宗冷笑,听到再没有衣物窸窸窣窣之声。他转过身子,却看见渊月背起萧离。
“要走?”水月大宗说:“渊月,你母亲说你为情所惑,我还不信。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像天都渊氏的后人。”
渊月侧脸问萧离:“血玲珑真不在你身上?”
萧离指天发誓:“若在我身上,来世必做个女人,千人骑……”
“好了。”渊月又对大宗说:“您看到了,真的不在。大宗,让我们走吧?”
水月大宗有些无语,还真是个傻孩子:“我问最后一次,血玲珑在哪里?”
萧离说:“在明将军手上。”
水月大宗冷哼:“你敢骗我,若血玲珑在他手上,他早已找到渊后了。”
这时,萧离趴在渊月耳边,说了一个字:“河!”
渊月会意,只是心里想:又要跳到河里去么,那感觉很不好。渊月脸上忽地露出恐惧,叫一声:“母亲——”
水月大宗心想:她怎么来了?回头一看,哪里有人。心里笑道:这丫头,不但学会了男女之情,还学会了骗人。
渊月提气狂奔,埋怨道:“又要跳河?”
“不然呢,神游上境,一念百里,你怎么能逃的掉。”
渊月心下震惊:这才多久,水月大宗就已破入神游。她记得渊后说过,水月大宗无论功力修为,都已达到破境。就是硬忍着,厚积薄发,一旦破境,那就是一日千里。
两人离着河边本就不远,几个纵跃已看到了奔腾的河水。却也看到水月大宗正站在那里,好像早就等着他们了。
渊月收住身形,却听萧离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