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柏，你这个废物。”一道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敢为是哪位前辈？”顾清柏拿出剑做防御状。

“顾清柏，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窝囊废的样子。”树后走出一道身着黑金长袍，头发快要拖地的男子，“你忘了沈南书那个贱人是怎么折磨你的吗？你忘了这个天道的不公是如何磋磨你的吗？瞧瞧你现在，因为一点关心就乱了阵脚，你就是个可怜虫。”

顾清柏冷脸看着对面的“自己”，没错说这话的人就是上一辈子的顾清柏。

“为什么不说话！”顾清柏一个闪身在他面前，无数藤蔓在他身后张牙舞爪，仿佛准备随时取他性命。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一道悠扬的琴声响起，顾清柏抬头望着天空即使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好像还是看到了悬崖边的那抹身影。

“顾清柏，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魔尊顾清柏惊吼出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对她的？”

这一句话，惊醒了顾清柏。

魔尊顾清柏看到他有些慌乱的眼神顿时笑出了声，“你说要是她知道上一辈子你是怎么对她的，她还会对你这么好吗？顾清柏啊顾清柏，你就是个贱命，生来就是让人唾弃的，没有人会真的爱你，永远不会。”

顾清柏步步后退，魔尊步步紧逼。

突然一阵兽吟打破了局面，顾清柏面前的人顿时消失不见，化作了泡影。

顾清柏看了一眼身后，好险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想不到这悬崖下面居然还有悬崖，看来这里的雾气有问题。

刚才的那道兽吟应该是孙姣姣那边出事了，不过按照她的本事一般人奈何不了她。

顾清柏拄着剑开始向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堪堪看到亮光，又吃了一颗辟谷丹之后他找了一个安全点的地方准备休息片刻。

这里不分昼夜跟四季，顾清柏已经不知道自己下来多久了，好像这里从未有过改变。

——

山顶之上，白卿尘给沈南书多加的那层屏障上面已经落满了雪。

“半个月了，你得两个宝贝徒弟还没有一点响动。”郑佳琪坐在她身边道，“这些魔族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知道你们在这里这几天一天都能赶上几波。”

“无事。”沈南书睁开双眼看着崖底：“你怎么来了？”

“切，还不是掌门说我再不来你可能就要变成哑巴了。”郑佳琪吐槽，“还有哦，你是不知道轩辕可真是太烦了，他找来我比魔界的人都要准时，一天来一次一天来一次我都烦死了。”

换做旁人沈南书肯定还以为在炫耀什么，可是她知道郑佳琪是真的在抱怨。

她叹了一口气，想到那天回来去见轩辕的样子，最终还是开了口：“佳琪，你对轩辕就没有其他意思？”

郑佳琪默了一下，“其他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对她就是一个同门之情，其他的没有。”

沈南书察觉到了在她们身后百米之外的身影踉跄了一下而后转身离开。

“你这是何必。”沈南书看着郑佳琪睫毛上的水迹，摇了摇头。

“南书，你不懂。”郑佳琪的声音有些梗塞，“这个世间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沈南书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