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玲玲“吓”走后,王献之走了进来。
帐篷里只有一把椅子,我让他坐,他让我坐。最后他说:“不如我们一起坐吧。”
所谓的“一起坐”,就是他自己先坐上去,然后把我拉到他的膝上。
我一开始挣扎了几下,嘴里轻轻抗议着:“别这样啦,给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笑着安慰我:“放心,帐外都是我的人。幼度他们知道我们俩在里面,也不会让别的人进来的。”
我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想到逼近的战争,难以预测的未来,以及我们俩之间夹杂的那么多人和事,就觉得还能和他像现在这样静静相拥已经很不易了,他要抱着,就由他吧。
才靠在他的胸前,他滚烫的唇已经落了下来,从我的额头开始吻起,直到最后覆盖了我的唇。
唇舌纠缠的那一刻,我尝到了自己眼里的咸味。是欣喜,亦是心酸。
他更紧地拥住我,歉疚地说:“乖,别哭,我知道我委屈了你。但请你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你一定会是我的妻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娶。”
这样的誓言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不相信他的诚意,“可是”,我越发哽咽了起来:“那个不能接受我的人是你的母亲啊。”
在生身之母和其他的女人之间做出选择,很少有男人能舍弃母亲的。
“我说了,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我母亲也会接受你的。”
“嗯。”
“我会想办法的。今生,我绝不放弃你,你也不要放弃我。”
“我绝不。”
是的,我是犹豫,焦虑,但我从没真正想过放弃他。交往得越久,就越是难以舍弃,我做不出,做不到,因为那种相依相恋的感觉已经像血液一样渗入心脏,流入四肢百骸,和我的整个人融为了一体。
“人怎么能够和自己分离呢。”我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他埋首在我的颈际,贴近我的肌肤含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