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莹白修长的手指就静静躺在充满烟灰和铁锈的盒子里,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手指已经整体是黑紫色,已然坏死,肯定接不回去了。
傅海棠浑身都绷紧了,紧紧咬着牙,力度似要将牙齿咬碎,伸出手,小心拿起托在掌心。
这时,他才看见,那指尖处竟然少了整条指甲。
她到底在殊楼受了多少苦。
他看着手心的断指,轻轻拢住,打给傅春和跟邵国任:“京城内,所有开工的工地,大型挖机、钻机,一个时辰让运输车托运到殊楼。另外找两个负责爆破的工程师,我在殊楼门口等着。”
他声音过分平静危险,这意味着,这事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傅春和跟邵国任挂了电话,边往殊楼赶,边联系。
按理说,京城主道路不允许走大型运输车,尤其是这样大规模的运输。当几十台大型机器出现在京北主路时,路人都以为哪里要拆迁。
可就算拆迁,也没这么大阵仗。
傅海棠一路就握着她的手指,一个人,开车去往殊楼的方向,“于斌,我现在去殊楼,我要一路绿灯。”
“没问题,傅董。”
林浒上去找了林煜,说明了昨晚的情况,把所有事推在赵菡身上,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
林煜黑着脸来到负一层,看见笼子里被折磨得脸色苍白似要透明的女人。
右手,果然只剩了四根指头。
“大哥,怎么办啊?还没接到傅海棠的电话,他会不会已经出发在路上了?他真的会为了这个所谓的前妻,来为难咱么?不至于吧,一个女人而已……”
林煜一脚踹在林浒肚子上,“你他妈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给我惹多大事!”
“赶紧联系陈放,让他想办法拦着傅海棠!”
宋未雨心里一紧,这两人对话的意思是,傅海棠已经知道这事了。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肯定气疯了,不止是气殊楼这伙人对她做的事,更是气她明明答应了保护好自己,不去做危险的事,却落得个伤痕累累。
可计划没完成,她不希望傅海棠此时出现。
陈放?
陈放能阻止得了他么?